黑风谷矿坑碰瓷得来的灵石还没捂热，墨老鬼就带着小包子钻进了流云城更隐蔽的角落——一个专门倒卖“来路不明”丹药的地下黑市。这里光线昏暗，摊位杂乱，药味混杂，卖家个个眼神闪烁，买家则遮遮掩掩。
“师父，咱又来销赃？”小包子抱紧装着灵石的袋子，一脸警惕。
“销赃？多难听。”墨老鬼负手踱步，像个视察市场的退休老干部，“这叫资源优化配置。矿坑那点辛苦钱够干嘛？得钱生钱。”
他停在一个摊位前，摊主是个刀疤脸，面前摆着几个药瓶，标签模糊。墨老鬼拿起一瓶“筑基丹”，嗅了嗅，皱眉：“火候过了，杂质三成，吃多了容易便秘。差评。”
刀疤脸怒目而视，墨老鬼已溜达到下一个摊子。
小包子小声嘀咕：“师父，您还懂炼丹？”
“不懂。”墨老鬼理直气壮，“但狐妖鼻子灵，闻过的丹药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忽悠这些二道贩子，够了。”
果然，下一个摊主被墨老鬼一连串“丹香不纯”、“药力涣散”、“搓丸手艺潮”的评价怼得面红耳赤，差点动手。墨老鬼则早已飘到第三个摊位，拿起一瓶“养颜丹”，对着光看了看，摇头叹息：“用‘十年份’的幻心草冒充‘五十年份’，色素加多了，吃多了脸泛绿光。姑娘，这玩意儿卖出去容易引发家庭矛盾啊！”
女摊主气得直抖。
小包子扶额：【师父，您不是来买东西，是来砸场子的吧？！】
逛了一圈，墨老鬼啥也没买，反而把半个黑市得罪遍了。就在小包子以为今天要白跑时，墨老鬼在一个最角落、生意冷清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个缩着脖子、眼神怯懦的年轻修士，面前的丹药看起来……格外朴实无华，连标签都没有。
墨老鬼拿起一个药瓶，打开嗅了嗅，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浑浊：“回气丹？自己炼的？”
年轻修士紧张点头：“是、是晚辈瞎炼的，效果普通，但、但绝无虚假！”
墨老鬼倒出一粒，丹药色泽暗淡，表面粗糙，卖相极差。他却点点头：“材料处理勉强及格，融合度七成，火候……嗯，家里灶台炼的吧？省柴火。”
年轻修士脸一红，低下头。
小包子都替这老实人尴尬。
谁知墨老鬼话锋一转：“虽然卖相惨不忍睹，但药性温和，杂质反而少，适合低阶修士慢慢调理。怎么卖？”
年轻修士一愣，受宠若惊：“前、前辈慧眼！一、一块下品灵石一瓶，一瓶十粒！”
“全要了。”墨老鬼爽快丢过去五块灵石，“不用找。”
年轻修士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离开黑市，小包子忍不住问：“师父，您买这堆……土疙瘩干嘛？” 那丹药看着还不如麦丽素。
“土疙瘩？”墨老鬼嗤笑，“这才是好东西。那小子是个实诚人，炼丹基础扎实，只是缺资源和好丹炉。这些丹药药性纯粹，稍加‘包装’，就是抢手货。”
回到客栈，墨老鬼开始了他的“包装”大业。他先是让煤球对着丹药“咕啾咕啾”喷了几口精纯木气（煤球：？？？我的灵气不是用来干这个的！），又加入少量荧光粉和香精，一番捣鼓后，原本土了吧唧的回气丹，变得晶莹剔透，散发莹莹白光和异香，看起来高大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墨老鬼拿起一颗“新品”，“现在它叫‘莹月补灵丹’，限量版，一颗卖五块灵石不过分吧？”
小包子目瞪口呆：“这、这不是诈骗吗？！”
“错！”墨老鬼正义凛然，“这是深度加工，提升附加值！我们改善了它的外观和气味，提升了用户体验！价格自然要体现价值！”
小包子：“……” 【您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第二天，墨老鬼让小包子换上干净衣服，把煤球擦得锃亮（煤球：被迫营业），去了流云城最大的自由集市，支了个小摊，专门售卖“莹月补灵丹”。
小包子硬着头皮，学着墨老鬼的腔调吆喝：“祖传秘方‘莹月补灵丹’！温和补灵，固本培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煤球蹲在摊位上，为了配合演出，还得时不时“咕啾”一声，喷点小火星增加特效（墨老鬼答应用灵石补偿它）。
别说，这包装和噱头真吸引了不少低阶修士。有人质疑，小包子就按墨老鬼教的，背书一样说：“丹药品质，不能光看表面！要感受其内在灵韵！此丹乃采用月光精华……” 一通玄乎其玄的说辞，加上煤球的“才艺展示”，竟真有人掏钱。
一天下来，五瓶“土疙瘩”变身的高价丹药销售一空，净赚二十多块灵石！
晚上数着灵石，小包子心情复杂：“师父，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墨老鬼啃着鸡腿（用赚来的钱买的），含糊道：“丫头，记住，在修仙界，诚实是一种美德，但营销是一种才能。我们没卖假药，只是让好药卖相更好。双赢！”
这时，煤球扯了扯小包子的裤脚，小爪子指着装灵石的袋子，“咕啾咕啾”叫得委屈——说好的表演费呢！
小包子哭笑不得，拿出一块小灵石塞给它。煤球立刻抱着啃起来，瞬间忘了刚才的“辛苦”。
看着这一人一球，小包子叹了口气。跟着这么个腹黑师父，自己的底线好像越来越灵活了。不过，赚灵石的感觉……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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