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始终在大秦的体系内循环,总量并未减少。
资金流动不仅解决了农田实际支出,让农民得以温饱,还因工程建设催生大量材料采购与用工需求。
货币流通为全民创造了机遇,这种基建模式即便在后世也极具价值。
虽然未来可能出现造假乱象,但当下仍处于良性循环。
经过两个月工程运转,百姓迎来秋收,资金又通过税收回归国库。
待国库充盈结清工程款后,获得收益的商人必将开启新一轮建设,再次雇佣工人,形成持续循环。
民众通过务工获得收入后产生消费,商人则继续向国家纳税,各类工程由此形成闭环。
大秦始终居于利益链顶端,所有生产环节都在为其创造利润——所谓过一道手续扒一层皮正是如此。
国家主导的基建既能最大化利益,又能惠及民生。
这些设施将在未来持续为国家创造收益,堪称一举多得的良策。
基础设施建设无疑是最值得投入的领域。
此次工程巧妙运用商贾资金,几乎未动用国库分毫,堪称借他人之力筑自家根基。
这类惠民工程应当大力推行,毕竟能实现多方共赢。
若论未来可开展的项目,实在不胜枚举。
譬如眼下就能着手筹备的运河水利工程,目前仅缺合适的监工人选——柴髙自然无暇兼顾,他手头要务堆积如山。
此外,大秦的道路修缮工程也刻不容缓,这些利民举措都在柴髙的规划之中。
至于水电站等大型堤坝项目,暂且按兵不动为妙。
一来他尚无法精确绘制工程图纸,二来难以预估这些设施的长远影响。
在他所处的时代,此类工程曾严重破坏生态环境。
若因冒进而引发生态灾难,倒不如……
正当柴髙准备闭目凝神,系统梳理基建规划时,孟明杰的声音再度响起。
商业领域的贡献远不止于基建。
诸多新产品的涌现为大秦带来丰厚收益,其中以扶苏殿下发明的纸张最为突出——此次所有盈利尽数充入国库,新增两万金储备。
短短数月竟有如此收益,真堪称会下金蛋的母鸡。
假以时日,必能为大秦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此外,巴氏的美酒与食盐亦是重要税源。
原本还有一项产业潜力巨大,但中丞似乎仍在试验阶段,尚未全面推广。
柴髙稍作迟疑,旋即会意——孟明杰显然在惦记玻璃与铁器生意。
在农耕时代,盐铁贸易确实是举足轻重的大买卖。
但柴髙当即否决了这个提议。
食盐贸易尚可调控,而生铁生产直接关乎国家命脉。
既然提到此事,我须郑重声明:大秦的生铁生产必须由国家专营,严禁私人涉足或囤积,违者以叛国罪论处。
大殿内众人面色骤变。
叛国罪乃十恶不赦之罪,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柴大人将此列为绝密要务,足见生铁炼制之法确属国之重器。
昔日铁匠锻造生铁何等艰难,而今柴大人所绘高炉图纸,竟使产量激增千倍有余。
大秦生铁产量由此暴涨,实乃翻天覆地之变。
更关键者,精铁用途之广,自民生至军备无所不包。
将作少府日夜赶制的铁骑重甲已成军中利器,解放的匠人更致力于精炼之术。
诸葛连弩所需钢制机括已达标,武侯战车射程已达五百步之遥。
若与匈奴交锋,千辆战车齐发,必成其噩梦。
故钢铁精炼之术实乃国本,绝不容外泄。
与匈奴通商时,此物当列禁品。
纵有利损,亦须严守。
柴大人重申此节,众人皆了然于心。
中丞大人若觉不妥,此事作罢也罢。
孟明杰话锋一转,不知玻璃生意可做得?
柴髙早有计较。
此晶莹之物既可制器皿,亦有大用。
当分军需民用二途,如同钢铁。
将作少府须增设玻璃坊,泄密者以叛国论处。
至于普通玻璃工艺,倒可与匈奴西羌互通有无。
柴髙唇角微扬。
今岁少运粮秣,改以玻璃器皿为贸易之主,岂不妙哉。
孟明杰滔滔不绝地讲了许多,站在高处的嬴政突然发问:说了这么多,眼下国库能调拨多少银两?这句话把正在做发财美梦的孟明杰惊醒了。
回禀陛下,现有十万两黄金可供支配。
臣建议预留五万两作为工程款项。
原来如此。
那便拨出两万两给教育司用作办学经费。
其实诸位都清楚,工程款项早已预留充足。
柴爱卿,水利工程是否可以开工了?
嬴政此刻显得格外急切。
但凡对大秦有利之事,他总是当机立断。
这正是柴髙最钦佩他之处。
恐怕还不行。
我们缺乏水利专家,李冰父子杳无音信,郑国也寻访未果。
其他人尚不能完全信任,至少要精通水利胜过微臣。
况且商贾们都聚集在两处工地,工程虽可公告,但暂时不能开始招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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