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早料到江莱拉不下这个脸,才故意提议集体住宿。他笃定夫妻没有隔夜仇,这会儿坐在车里偷着乐,连车身都跟着微微晃动。
这点小心思哪瞒得过包一凡?到底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包一凡在副驾驶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安迪觉得他反常,碍于王帅在场,到底没出声询问。
几人很快抵达包一凡的别墅。包一凡立刻让人收拾出一间房,准备安排给陈进和江莱。
陈进和江莱自然明白包一凡的用意,彼此心照不宣。唯独安迪懵懵懂懂地跑去厨房,打算泡杯蜂蜜水。
江莱,来喝点蜂蜜水吧。今晚我和你住一间,免得你一个人无聊。
陈进急得直跺脚,抬腿就踹了包一凡一脚,示意他赶紧把安迪这个傻姑娘支开。
安迪,过来一下,有急事找你。
安迪正巧也想问包一凡车上偷笑的原因,便对江莱说:你稍等会儿,包一凡刚才在车上笑个不停,我得问清楚怎么回事。
包一凡把安迪拉进房间后,安迪气鼓鼓地质问:你到底搞什么名堂?车上就莫名其妙地笑,当时王帅在场我不好追问,现在总该说实话了吧?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包一凡哭笑不得,你在商场上那么精明,怎么感情方面这么迟钝?陈进和江莱是夫妻,住这儿当然要安排同个房间。你还没反应过来陈进的心思?
再说江莱也没反对。你突然提议同住,让人家怎么好意思拒绝?
安迪这才恍然大悟,羞得满脸通红:你们男人太狡猾了!我不管,今晚不出去了。你去告诉江莱别等我,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休息。
包一凡独自走向客厅,王帅识趣地躲进客房关上了门。
江莱站在走廊里等安迪,不一会儿包一凡走出来,当着陈进和江莱的面开口:
今晚安迪和我住,反正我们快结婚了,这机会我可不会让给别人。江莱,你不介意吧?
江莱只能点头,毕竟事已至此,更何况他们的婚姻关系从未解除。
当然不介意,你们本来就应该一起。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赶飞机,我先回房休息。
说完,她低头走进自己房间,轻轻带上门,却没锁。陈进见状,嘴角扬起笑意。
兄弟,我够意思吧?要不是我在这儿有房子,你今晚可难办了,这功劳得算我的。
是是是,你和安迪都有功,这一年她照顾江莱不少,以后我会补偿的。
陈进情绪有些亢奋,独自走到酒柜前,抓起一瓶红酒仰头灌下。
包一凡愣在原地,他从没见过陈进这样猛喝酒,看来对方也紧张得不行。
我先回房了,安迪还等着,去晚了她该着急。你慢慢喝。
说完他快步离开,生怕被陈进拉住陪酒——安迪发起火来可不好哄。
空荡的客厅只剩陈进,他盯着紧闭的房门,明明做足了准备,愧疚感却翻涌而上。
陈进不禁自嘲,身怀系统的自己竟沦落到这般田地,分明可以活成主角模样,莫非真是太过窝囊。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是不是对江莱用情太深才会处处被动?爱一个人就是这般滋味吗?
空荡的房间里,唯有系统能听见他的心声。陈进素来避免在人前与系统交流,生怕被人当作走神。
主人何必妄自菲薄?夫妻和睦本是美事,感情里哪有高低之分。主人在商界 ** 风云,已是人中龙凤。
况且您与江莱 ** 的关系,不过是去年那场意外后才有所改变。往事已矣,何必耿耿于怀?
您常说我是您最亲密的伙伴,如今 ** 已过,您永远是我最敬爱的主人。
这番话让陈进宽慰许多。他忽然醒悟,江莱向来知进退,从未给过他难堪,倒是自己思虑过重。
说得对,商场上所向披靡的我,怎会在家事上畏首畏尾?是该拿出些魄力了。
放下酒瓶,陈进踱进卧室。氤氲水汽中传来沐浴声,他径直钻进被窝。
醉意朦胧间,他竟昏沉睡去。当江莱沐浴完毕,发现丈夫已然酣眠。初时还有些羞赧,待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便也安心躺下。
当其他人还在期待今晚会有什么特别节目时,故事的主角却只是安静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清晨,陈进早早起床准备早餐。他觉得自己应该学着承担家务,更希望以后能为江莱下厨。其实他内心有些忐忑,昨晚的计划因为醉酒而泡汤,现在反而不好意思面对江莱。
包一凡、安迪和王帅起床时,发现陈进在厨房忙活,都有些惊讶。
“陈进怎么这么早做饭?不会是江莱饿了吧?”
“没有,我就简单弄了点吐司面包、煎蛋、火腿,还有牛奶,凑合吃顿西式早餐吧。”
然而,众人看着盘子里焦黑的煎蛋,迟迟不敢动筷。
安迪直接拿起刀叉,戳了戳那块黑乎乎的鸡蛋,调侃道:“陈进,你这是给我们做早餐还是投毒?煎成这样谁敢吃?你敢让江莱吃吗?”
陈进低头看了看,确实卖相不佳。他以前从没下过厨,煎蛋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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