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武器充能的嗡鸣声如同毒蛇的嘶叫,在空旷的物流中心内回荡,从多个方向迅速逼近!
新的追兵不仅数量更多,而且行动更加协同,显然是接到了明确的指令,要将他们彻底扼杀在此!
“这边!”林风低吼一声,拉着周维清猛地撞开一扇锈蚀的防火门,冲入一条堆满废弃包装机械的狭窄通道。
几乎在他们冲入的瞬间,数道高能光束就狠狠轰击在门框上,将金属熔化成赤红的铁水!
两人在迷宫般的废弃设备间亡命奔逃,身后是密集的脚步声和毫不留情的火力覆盖。
子弹和光束擦着身体飞过,灼热的气浪烫伤了皮肤。
周维清怀抱着数据储存器,跑得踉踉跄跄,几乎喘不上气。
“不能…再这样下去…”周维清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哑,“我们…逃不掉的…”
林风没有回答,他的大脑在极限压力下飞速运转。
纳米枪失效,他们几乎没有反击之力。
敌人的包围圈正在迅速合拢。
突然,他目光扫过通道侧面一个半开的、通往地下电缆层的检修井盖!
井盖边缘,似乎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用白色粉笔临时画出的、不起眼的箭头标记,指向下方!
是陷阱?还是…
没有时间犹豫了!
“下去!”林风当机立断,猛地掀开井盖,先将周维清推了下去,随即自己也纵身跃入,并在下落过程中奋力将井盖拉回原位!
砰!砰!砰!
子弹密集地打在井盖上,发出令人心悸的爆响,但厚重的铸铁井盖暂时挡住了攻击。
井下是一片更加黑暗、布满粗细不一线缆和管道的狭窄空间。
两人重重摔在积满灰尘的线缆桥上,顾不上疼痛,挣扎着爬起。
那个白色的箭头标记,在井下墙壁上再次出现,指向一个方向。
“跟着标记!”林风压低声音,虽然不知道是谁留下的,但这似乎是唯一的生路。
他们沿着标记,在蜘蛛网般的线缆和管道中艰难穿行。
身后的井盖处传来了切割和撬动的声音,追兵正在试图打开井盖!
标记将他们引向一条更加偏僻的维护通道,通道尽头是一扇不起眼的、需要手动转轮开启的气密门。
转轮上,同样有一个白色的箭头。
林风奋力转动转轮,沉重的气密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两人迅速挤了进去,然后从内部将其死死锁紧。
门内,是一条向上倾斜的、似乎废弃已久的通风管道。
追兵的声音暂时被隔绝在外。
暂时安全了。
两人靠着冰冷的管壁滑坐在地,剧烈地喘息,汗水浸透了衣衫,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那标记…是谁留下的?”周维清惊魂未定地问道,声音依旧颤抖。
“不知道。”林风警惕地打量着这条管道,“但对方似乎…在帮我们。”
休息了几分钟,恢复了一些体力后,他们决定沿着管道向上探索。
管道内部有锈蚀的扶梯,不知通向何方。
爬行了大约十分钟后,前方出现了微弱的光亮和隐约的人声。
管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被改造成居住点的旧通风井竖井。
井壁上搭建着层层叠叠的简陋平台和棚屋,用绳索和梯子连接,形成了一个混乱而奇特的垂直社区。
微弱的灯光从许多棚屋中透出,空气中混杂着食物、烟尘和拥挤人群的味道。
这里似乎是地下世界的一个流浪者聚集地。
两人小心翼翼地爬出管道,落在其中一个相对宽敞的平台上。
几个衣衫褴褛、面色警惕的人立刻围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审视。
“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粗声粗气地问道,手里把玩着一把磨尖的螺丝刀。
林风心中一紧,正思考如何回答。
突然,一个略显沙哑却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放轻松,老疤。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上方一个平台上,倚着一个穿着破旧皮夹克、头发剃得很短、眼神锐利如鹰的女人。
她嘴里叼着一根能量棒,手里正抛接着一小截白色粉笔。
正是她留下的标记!
女人轻轻一跃,抓住一根绳索,利落地滑降到他们的平台,动作轻盈而矫健。
她打量着林风和周维清,目光尤其在周维清紧紧抱着的数据储存器和林风背后那明显是武器的背包上停留了片刻。
“跟我来。”她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地招了招手,转身走向平台深处一个用旧集装箱改造的小屋。
林风和周维清对视一眼,虽然疑虑重重,但此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跟上。
小屋内部出乎意料地整洁,墙上挂满了各种改装过的通讯设备和显示屏,屏幕上跳动着加密的数据流和监控画面。
一张简陋的桌子上,散落着一些电子元件和工具。
“坐吧。”女人指了指两个旧轮胎做的凳子,自己则跳坐到桌子上,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我叫‘渡鸦’。看来,‘夜莺’最后还是把你们引到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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