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城主颤抖的带领下，我们穿过城主府复杂的走廊，来到了一道看似普通的书房门前。
“就是这里。”李城主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实验室的入口，就在书房后面。”
龙傲天在我身后低声说道：“师父，这里的异能波动很复杂，除了土系异能，还有雷系、冰系，甚至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异能残留。”
我点了点头。通过神识扫描，我已经感知到了地下深处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那里有着大量的生命体征，但每一个都透着一种病态的扭曲感。
李城主颤抖着手，在书房内一面看似普通的书墙上按下了几个特定的书脊。
“咔嚓——”
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整面书墙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金属通道。通道两侧安装着冷白色的灯管，散发着森冷的光芒。
“请……请这边走。”李城主在前面引路，步伐略显僵硬。
我们沿着通道向下走去。通道很深，足足向下延伸了二十多米。越往下走，空气中那种异能混杂的味道就越浓重，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师父，这味道……”龙傲天皱了皱眉头。
“人体实验的味道。”我平静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
李城主听到我的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门，门上有着复杂的电子锁和异能识别系统。李城主将手掌按在识别器上，随着“滴”的一声轻响，合金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
整个实验室分为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是观察室，透过巨大的单向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第二个区域是实验室主体，各种精密的仪器设备林立其中。第三个区域，则是一排排的培养舱和关押室。
此刻，实验室里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忙碌着。他们看到李城主突然出现，都有些意外，但当他们看到跟在李城主身后的我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城主大人？您怎么……”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研究人员走了过来，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从我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
“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李城主勉强保持着威严，“这位是……是我们的客人。”
我没有理会那些研究人员，而是径直走向那些培养舱。透过舱体的透明面板，我看到里面浸泡着一个个人形的生物。但这些“人”已经很难称之为人类了。
有的长着多条手臂，有的身体表面覆盖着鳞片，有的头部异常增大，还有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状态。他们都在营养液中沉睡着，偶尔会有轻微的抽搐。
“这就是你们的研究成果？”我转头看向李城主。
“这……这是为了人类的进化……”李城主声音有些颤抖，“末世环境恶劣，只有不断进化，人类才能生存下去……”
“进化？”我冷笑一声，“这叫畸变。”
我走到一个培养舱前，里面的“人”看起来原本应该是个年轻女子，但现在她的双臂已经变成了类似蛇类的触手，脸部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异特征。
“她原本是什么人？”我问道。
一个研究人员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一个D级异能者，自愿参与实验的。我们给她注射了基因改造药剂，希望能让她进化到C级……”
“结果变成了这样。”我指着培养舱里的畸形生物，“成功率如何？”
“大约……大约百分之三。”那个研究人员声音小得像蚊子。
“百分之三？”龙傲天忍不住插话，“也就是说，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三个能成功？其他九十七个都变成这样？”
“实际上……”另一个研究人员弱弱地说道，“能变成这样已经算幸运的了。大部分实验对象都在注射药剂后的48小时内死亡。”
我继续在实验室里走动，查看着各种实验设备和资料。在一个角落，我发现了一台巨大的离心机，旁边放着几个装满深红色液体的试管。
“这是什么？”我拿起一个试管。
“这是……这是从变异丧尸体内提取的进化因子。”李城主不得不老实交代，“我们发现，一些高级丧尸体内含有特殊的因子，能够促进异能进化。”
“所以你们就直接注射到人体内？”我的语气开始变冷。
“我们有进行稀释和提纯……”一个研究人员赶紧解释。
“然后呢？那些失败的实验体怎么处理？”我继续问道。
实验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回答我。”我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威胁。
“被……被投放到城外的丧尸群中。”李城主艰难地说出了答案。
“什么？！”龙傲天惊怒道，“你们把失败的畸变体投放到丧尸群里？这不是在制造更强大的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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