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酒店顶层办公室的雪茄烟雾还没散,企鹅人奥古斯塔斯·科波特捏着雪茄的手指泛着黄,目光落在窗外哥谭灰蒙蒙的天空上。
门被“砰”地推开,托雷斯特叼着烟晃进来,黑色衬衫的扣子松了两颗,领口还沾着点口红印,一看就没把自己当外人,大马金刀坐在企鹅人对面的真皮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差点把茶几上的威士忌酒杯碰倒。
“老豆,看什么呢?跟个哲学家似的,再看天也不会晴……哥谭的天就没晴过。”
托雷斯特弹了弹烟灰,烟灰落在地毯上,企鹅人皱了皱眉,却没像以前那样骂他“没规矩”。
毕竟昨晚这小子和珍妮在楼下房间闹的动静,整栋酒店的客人都听见了,他这当爹的,除了无奈只剩默认。
“看你俩啥时候把我这酒店摇塌。”企鹅人终于收回目光,雪茄在烟灰缸里按了按,语气里满是戏谑。
“昨晚楼下的侍应生说,天花板的灯都在晃,还以为又来个毁灭日级别的怪物,结果是你俩在‘造人’。”
托雷斯特一点不脸红,反而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羡慕吧?你年轻时候也没这体力。”
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腰,机械拳套卸在了房间角落,没了那玩意儿,倒多了几分痞气的松弛。
企鹅人被他气笑,摇了摇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是他认真时的习惯。
办公室里的氛围瞬间沉了下来,雪茄的焦香混着空气里的紧张,托雷斯特也收起了玩笑,叼着烟的嘴顿了顿,等着他往下说。
“东边龙国的事,我同意了。”企鹅人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在托雷斯特心上。
托雷斯特挑了挑眉,没太意外。
毕竟毁灭日毁了哥谭码头那阵,企鹅人站在废墟前看了半天,回来后就没再提过“守住基业”的话。
几年前他第一次提移民,这老东西把他骂了一顿,说“老子的帝国在哥谭,死也死在这儿”。
可人间之神的陨落像记耳光,打醒了所有还抱着“掌控城市”幻想的普通人。
这世界早不是普通人能说了算的,哪天再来个怪物,他这点基业连渣渣都剩不下。
“早该同意了。”托雷斯特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道:“你那点黑产业,在龙国根本不够看,再说珍妮护着你,只要别再惹事,阿卡姆那帮疯子也不敢跨洋找你麻烦。”
企鹅人点点头,手指捏紧了雪茄,指节泛白:“我已经让手下开始清黑产了,赌场关了一半,军火线全掐了,剩下的酒吧餐厅改成正规连锁。”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打拼了一辈子,最后还是得把这些扔了,说不心疼是假的,可……”
可比起一家人的安稳,这点心疼算什么?后半句他没说,却都在眼神里了。
托雷斯特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红色小本子,在桌面上拍了拍:“光漂白可不够,老豆,咱得‘入流’。”
企鹅人眯起眼,拿起小本子一看,封面上“入党积极分子登记表”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疼,他差点把本子扔出去:“你疯了?我是黑帮大佬!入什么党?人家能要我?”
“咋不能?”托雷斯特凑过去,贱兮兮地笑,“我早两年就跟神矛局搭上线了,上次去龙国拜码头,人家大佬还夸我‘思想觉悟高’呢!”
托雷斯特说着,还拍了拍胸脯,“现在爷们儿可是正经的入党积极分子,等咱把最后那点黑尾巴清了,我帮你递申请,保准能过!”
企鹅人盯着他,半天没说话,他这辈子见惯了阴谋诡计,见惯了刀光剑影,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这双手沾过血的黑帮大佬,要靠“入党”来求一个安稳。
可看着托雷斯特眼里的认真,看着窗外哥谭永远散不去的阴霾,他突然觉得,这荒唐的路子,或许是唯一能走到“对岸”的桥。
父子俩又聊了很久,从黑产清退的细节到移民后的住处,托雷斯特说要在龙国买个带院子的房子,让珍妮种点她喜欢的草莓,企鹅人没反驳,只是默默记在心里,想着要把收藏的几幅名画带过去,也算留个念想。
托雷斯特走后,办公室又安静下来。
企鹅人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哥谭街道,那些曾经被他掌控的地盘,如今在他眼里只剩陌生。
他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走:“我这一生如履薄冰,踩过血,踏过尸,我这样的人……真的能走到对岸吗?”
雪茄在指尖燃尽,烫到了手指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扔掉。
阳光透过云层,在灰色的街道上投下一小片光斑,像极了他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
或许吧,或许放弃那些所谓的“帝国”,靠在儿子和儿媳身边,靠在那片陌生却安稳的土地上,他真的能从薄冰上走过去,踩上坚实的岸。
正想着,办公桌上仿古电话嘟嘟响了起来。
“老板出事了!“大扑棱蛾子”家那位定海神针到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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