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撼~心魂~激荡!)
(惊涛~海浪~ )
[随着丹恒整个人被金光覆盖,原本平淡的古海随之躁动起来。]
[一片浮木被越发凶猛的浪潮不断拍打,海水仿佛接到了某种指令,浪涛渐渐变化。]
(胸口~鲜血~滚烫)
(淬炼出爪牙锋芒)
[随着乐声高昂,丹恒单臂前伸,以指比剑,一道金光自明珠中直冲天际,海水随之以丹恒所在方位为中心,开始向着两侧缓缓退去——不是汹涌的奔逃,而是有序的避让。]
(我必~身披星光~)
(再临于重渊之上——!)
[歌声渐高,退去的海水勾勒出清晰的轨迹。原本被海水淹没的区域里,古老宫殿的轮廓逐渐显露,外墙雕刻的祥瑞神兽在微光中依稀可辨,千年水渍顺着石缝缓缓滴落。]
[丹恒悬于半空,龙尊之力化作无形的屏障,将海水稳稳固定在两侧,露出中间宽阔的通路。]
[景元逐步走来,遥望远方那条金色龙形虚影。]
“龙宫……”
李白望着天幕,眼神专注无比,连呼吸都似是忘了,只定定望着。
只见天幕中海水如巨大的帷幕向两侧翻卷、静止,形成澄澈的水墙,泛着幽幽的水蓝色光泽。
水墙围出的通路里,古老的建筑遗迹若隐若现,仿佛沉睡在深海的秘境被骤然开启。
光影交错间,能看到海水流动时留下的柔和纹路,整个场景既带着神秘的幽邃感,又因那被精准掌控的磅礴海水,透出一股震撼的力量感。
各朝各代此刻都静默无声,仿佛天地都在此刻为这开海之景而屏息。
诸多人望着那道横亘海面的通路,又看向远处那道金色龙影,只觉过往读遍的山海奇谈,竟都不及眼前这一幕震撼。
目光死死锁在天幕里的古老宫殿上,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叹服:“今日见此开海之景,才知天地间真有这般奇象!那水墙凝而不溃,宫宇隐于海下——海水为障,宫阙现世,龙形相候,此乃传说中凡人难窥的龙宫胜景啊!”
“吾等凡人,竟能观这‘龙宫现世’之景,何其有幸啊!”
…………
与此同时,各朝观天幕的史官们早已忙得脚不沾地。
攥着狼毫的手溅上了墨汁也浑然不觉,宣纸在案上铺得满满当当,笔尖疾走如飞,宫殿雕纹的细节都要细细描摹,口中还不停叮嘱身旁小吏:“记!把丹恒公子‘金光覆身、海水避让’写得再详实些,龙形虚影的鳞光纹路万不能漏,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龙宫实景!”
小吏应下的同时更是急得额头冒汗,有人翻出最厚实的宣纸,用朱砂先圈出“龙宫”二字作引,有人干脆伏地而书,紧盯着天幕里显露的宫殿楼阁、生怕漏过半点细节。
虽笔触粗陋,却把水墙、宫宇、龙影的大致轮廓一一记下,边画边喃喃:“哪怕流传至后世纸页磨破,记载不全,也得让后世子孙知道,吾等亲眼见了传说里的龙宫,这不是臆想,是真真切切的天地奇景!”
“这可不是寻常景致!今日不记全了,便是对后世的失职!”
…………
[随着丹恒身影缓缓落下,三月七等人和一众云骑也走上前,望着前方奇景惊叹不止。]
[“水底竟有这么多建筑……难怪典籍记载鳞渊境曾是持明龙宫的所在。”符玄看着下方的宫殿,和正在游动的水蓝色鱼类虚影,面露惊奇。]
[景元也感叹倏忽之乱时,他有幸躬逢其盛,目睹过这一奇景。]
[但山移海转,宫城空虚,持明族以故土囚禁建木,罗浮实在亏欠他们良多。]
[感慨过后,景元看向符玄,“符卿。”]
[“我在。”符玄上前几步,等着对方下文。]
[“你留在这里,率云骑镇守这条通道,以免另有事端。”]
[符玄闻言一愣,不可思议道:“景元……将军,你要独自去对付幻胧?”]
[景元双眸轻闭着摇摇头,而后看向星等人,“倒也谈不上独自一人,还有朋友同行。”]
[“将军!”听景元的话,云骑士卒上前一步,急声道:“我们也愿随将军同去!请将军不要撇下我等!”]
[“是啊,将军。”一旁的云骑士卒也点头道:“我们虽然本事低微,但云骑军卫蔽仙舟的职责在身,岂有呆在后方,反而让异乡旅客为我们冒险的道理!如果不嫌弃,请让我来为各位开路。”]
“天哪!这是何等勇武之士啊!”
朱由检听着云骑军的话,心中惊颤,喃喃道:“前方之敌乃是举手投足便能毁天灭地的「绝灭大君」,这些云骑明知哪怕有景元等人带领,多半也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
“可如今各个都能扞不畏死地请战出征,有此等将士护卫家国,何等有幸!”
朱由检攥紧了龙袍下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着难掩的激荡与怅然。
他望着天幕里那些躬身请战的云骑,甲胄虽未特写,却从那挺直的脊背里瞧出了赴死的决绝,不由得想起自家朝堂上,遇战事便推诿的文臣、临阵脱逃的武将,喉间竟有些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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