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壁残垣接大荒,腥风卷地草枯黄。
逃亡路上星垂野,系统初升级未央。
此处是蚀骨者巢穴外围的一片废弃高速公路,龟裂的路面上布满了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凝固已久的血。两侧的广告牌早已被腐蚀得只剩骨架,在惨淡的月光下张牙舞爪,活像一只只择人而噬的怪兽。夜风卷着沙砾,打在金属残骸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远处不时传来蚀骨者特有的嘶吼,像是在宣告这片土地的主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铁锈、腐臭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吸进肺里带着针扎似的疼。
沈青枫背着昏睡的月痕,额角渗出的汗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的机械臂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上面还残留着上一场战斗的黑色黏液,时不时滴落下来,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深色印记。他眉头紧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哥……”月痕在他背上不安地动了动,小脸苍白得像一张薄纸,嘴唇干裂起皮。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喘息声。
“没事,月痕,哥在。”沈青枫柔声安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摸了摸妹妹滚烫的额头,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抑制剂的效果越来越差,再找不到更好的治疗方法,他不敢想下去。
江清走在他身侧,背着那把改装过的机械弓,弓弦上还搭着一支闪着寒光的箭矢。她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劲装,利落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时不时侧过头看一眼沈青枫和月痕,眼神里满是担忧,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情愫。
“青枫,前面好像有动静。”江清压低声音,指尖在弓弦上轻轻一弹,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孤城扛着一把巨大的合金刀,刀身反射着冰冷的月光。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线条分明,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听到江清的话,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刚才那几个小家伙还不够我热身的。”
花重紧紧跟在沈青枫身后,手里攥着一把小巧的匕首,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破棉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眼睛却瞪得溜圆,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自从上次被沈青枫救下,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黏上了他。
空山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药箱,里面装着他好不容易搜集来的各种药材。他穿着一件沾满药粉的灰色长袍,袖子总是习惯性地擦着鼻子,鼻尖上还沾着一点绿色的粉末。他时不时从药箱里掏出一些草药,递给旁边的人:“这个,嚼碎了能提神。”
尽欢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军装,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她走在队伍的侧面,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自从上次被沈青枫的实力折服,她对这个拾荒者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次更是主动提出加入他们的逃亡队伍。
“我说,”尽欢突然开口,声音清冷,“我们已经偏离原定路线了,再往前走,就是三阶蚀骨者的地盘。”
鬓毛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皮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一张揉皱的纸。听到尽欢的话,他咳嗽了几声,沙哑着嗓子说:“丫头片子懂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老夫在这一带混了几十年,比你清楚。”
朱门跟在鬓毛身边,他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蓝色布衣,头发剃得短短的,露出光洁的头皮。他闭着眼睛,双手轻轻抚摸着路边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皮,嘴里念念有词:“前面三百米,有三只蚀骨者,还有……一堆废弃的弹壳。”他的源能“金属感知”总能提前预警危险。
青箬穿着一件用塑料布缝制成的简易雨衣,头上戴着一个用树枝编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他手里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时不时用木棍拨开路边的杂草。“朱门哥说得对,我也感觉到了,前面有东西。”
烟笼走在队伍的中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这是苏云瑶给他找的衣服。他的头发很长,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一只眼睛瞳孔是诡异的银色。他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大家身后,但偶尔会突然说出一些惊人的话。
夜泊戴着一个黑色的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三阶蚀骨者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出来,有些沉闷,“我倒是更担心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家伙。”
春眠老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佝偻着背,背着一个破旧的麻袋,里面装着他捡来的一些有用的废品。他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眼神却很清明。他时不时停下来,捡起地上的一些金属碎片,放进麻袋里:“别大意,三阶蚀骨者可比二阶的狡猾多了。”
捣衣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袄,这是她最喜欢的衣服。她梳着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系着两个红色的布条。她手里拿着一根捣衣杵,这是她用惯了的武器。“春眠爷爷说得对,我们还是小心点好。我弟弟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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