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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不知情,卿如许的婚事办得很盛大,许多陵水人前来观礼。
南弦月作为入赘的那一方,打扮得漂漂亮亮,如同新娘子一般披着盖头,抬着轿子被迎入卿家。
婚期自然告知了南弦月的亲人。
幻化为凡人模样的南玄白雪,以及南山忆和白月荷,站在一旁观礼,心情十分复杂。
按照卿家的仪式,家主成婚,拜天拜地拜前任家主,以及入祠堂记名,无需对生身父母拜别。
南弦月在祝福声中走向了他的伴侣,脚步还有些浮动,心跳踩在每一步上。
卿如许牵住他的手,脸上带着妍丽的妆容,眉眼含着笑,完成了所有仪式,没有丝毫不耐烦。
洞房花烛夜。
南弦月想不到,他竟会如同人族一般,从天边泛白起至黄昏,心跳一直处于不可控的状态。
他想,在几百年的岁月里铭记这个特别的日子,直到永远。
盖头被掀开,他罕见地眼前出现了一身红衣,眉眼描着妍丽妆容的卿如许。
她嘴角勾着浅笑,看向自己。
南弦月并拢着双腿双手,一副小家碧玉局促的模样,简直和他以往举止放荡的勾人手段不像一只妖。
狐狸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嫁给了心爱的伴侣,亦是无比柔软纯情的。
他们喝完交杯酒,彼此对视半晌。
卿如许想到卿妤这个过来人的交代,她当在这场情事中掌握主动权,立好规矩,约束好夫君的言行举止,婚后才会和谐美满。
说到底,她对成婚的认知还是太过浅薄。
历代家主少有成婚的,身边的捉妖师长老亦好露水情缘,去父留子这一出,届时孩子的养育全在卿家的族学里头。
更何况人与妖对待成婚的认识有所殊途。
妖天性好自由,虽会对伴侣保持忠贞,但未必愿意困在人族里头,尤其是收藏着各种凶器的捉妖师一族,总归不适合长居。
他们对待分离,对待时间的流逝是习以为常的。
卿如许明白,当时她对南弦月的伤害,一次又一次,才导致了他暂时性的分离焦虑。
可十年光阴,对九尾狐一族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不过……能拥有一段浓情蜜意的夫妻时光,她已然很满足,不对这段艰难的人妖恋抱有太大的奢望,只看当下罢了。
卿如许压了下眼皮,拽着对方腰带往榻上推,凑到他跟前立规矩,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一股冷香冒出来。
南弦月晕乎乎地看着眼前的人,那艳丽的唇色,泛着微光,一张一合间露出粉色的舌尖,好想亲,好想*。
他根本没心思听,只是一味地点头应承。
“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我都听你的。”
卿如许有些惊讶他的顺从,其中说了几条不大合理的规矩,比方说要求他未经她允许,不得随意离开卿家,在陵水人面前露出原形。
若是碰上实力过强的捉妖师,为避免麻烦,及时隐匿躲藏。
若有必要时出去会见,伪装成爱宠,借助特制的项圈躲在她怀中才可见人。
这些规矩不异于人间早时的对女子规训三从四德。
其实便是将光明正大的夫君当作爱宠一般调教。
可傻乎乎的狐狸根本不计较,一心只想卖弄风月,服侍主人。
南弦月狐狸尾巴一勾,等不及般将人圈到怀里亲,换气时,他眉眼已然含着情潮,哑声道:“夫人,良宵苦短,你我早日歇息……”
卿如许还想说什么,两只手被塞满了毛绒绒,腰也被勾住,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歇息。
前一盏茶的时间还算克制,即使衣衫半褪,南弦月还谨记着之前的教训。
他不敢冒犯地太过。
情到深处,人妖体质不同,他一旦放纵克制不住,便有可能显露妖性,弄伤对方。
他视卿如许为珍宝,谁都不能伤害她,包括他自己,一根头发,一点皮毛都不行。
失而复得太过不易,他不敢再想象一次坠入地狱的黑暗。
南弦月眉眼潮红,小心翼翼地将人圈到一条最柔软漂亮的尾巴上坐着,轻缓地……尽量让她感觉到舒服愉悦。
卿如许享受着贴心的服侍,一边还不忘痴迷地rua尾巴和耳朵。
她属实没想到,这会让对方爽到。
……折腾到半夜,弄得一塌糊涂。
南弦月的耳朵和尾巴还在她手里,却黏糊糊地贴着她亲吻,忘情不已,温和却不失热情。
卿如许后面有点不耐烦,又推不开他,一巴掌扇过去,不小心给使过劲儿了。
小狐狸吃痛地睁大双眼,眼里含着水光,狐狸尾巴颤了颤,又缩回去。
可她视线落到下边,匪夷所思地看着……
这是爽到了?
她有些好奇地伸出手……
遂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日,真正的新娘子——卿家家主,头一次起晚了,窝在蓬松漂亮的狐狸怀里睡得很深。
南弦月睁开红色的眼瞳,疼惜地看着怀里的伴侣,手腕不小心被他掐得红了一点,手心亦有些破皮,肩头有个浅浅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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