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大变,猛地挣扎起来,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直刺武松!
“叔叔小心!”潘金莲惊叫。
武松侧身避开,反手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已被折断,匕首当啷落地。
“押回县衙!”武松对衙役吩咐道,“好好审问!”
衙役押着惨叫的歹人离去后,武松才转向潘金莲,语气凝重:“西门庆这是要置你于死地。今日若不是我早有防备,后果不堪设想。”
潘金莲后怕不已:“多谢叔叔……”
武松摆手:“自家人不必客气。只是……”他犹豫了一下,“经过今夜之事,恐怕明日谣言会更盛。嫂嫂要有心理准备。”
潘金莲苦笑:“清者自清。只要叔叔和大郎信我,外人说什么,我不在乎。”
武松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于露出一丝赞许:“嫂嫂能这般想,最好不过。”
——
第二天,果然如武松所料,谣言愈演愈烈。不仅说潘金莲与西门庆有私,还添油加醋地说武松昨夜捉奸在床,只是碍于家丑不敢声张。
武大郎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浑身发抖,咳嗽又加重了。
“这些……这些嚼舌根的!不得好死!”他喘着气骂道,“金莲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地照顾我,哪有时间做那些苟且之事!”
潘金莲心中感动,却又苦涩。武大郎信她,武松半信半疑,可外人不会这么想。在这个世道,女子的名声一旦坏了,就再也洗不清了。
午后,王婆假惺惺地来看望,话里话外都在打探昨夜的事。
“听说昨夜家里进了贼?没丢什么东西吧?”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是在寻找什么证据。
潘金莲冷声道:“不过是个小毛贼,已经被叔叔拿送官府了。”
王婆故作惊讶:“哎哟!可是听说那贼人是从大娘子房里出来的……”
“干娘听谁说的?”潘金莲打断她,“那贼人根本没进内室,就被叔叔拿住了。干娘若是听到什么不实之言,还请帮忙澄清一二。”
王婆干笑两声:“那是自然……自然……”
送走王婆,潘金莲心中更加沉重。王婆这般有恃无恐,必定还有后招。
果然,傍晚时分,西门庆竟然亲自登门了!
他带着几个随从,抬着不少礼品,大摇大摆地来到武家门前,故意提高声音:“听说武大郎病了,特来探望!”
左邻右舍都探头张望,交头接耳。
武大郎气得脸色发白,就要出去理论,被潘金莲拉住:“别去,正中他下怀。”
她整了整衣衫,大大方方地开门出去,对着西门庆施了一礼:“多谢大官人挂心,外子已经好多了。只是大夫嘱咐要静养,不便见客。这些礼品还请收回,武家虽穷,却还不缺这些东西。”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拒绝了西门庆,又暗示他别有所图。
西门庆没料到潘金莲如此镇定,一时语塞,随即笑道:“娘子不必客气。我与武都头同县为官,理应互相照应。”
“大官人说笑了。”潘金莲淡淡道,“外子只是个卖炊饼的,不敢高攀。叔叔虽然在县衙当差,却也懂得避嫌的道理,从不与不相干的人往来。”
这话绵里藏针,暗讽西门庆不懂避嫌。围观的邻居中有人发出轻笑。
西门庆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忽见武松带着几个衙役大步走来。
“西门大官人真是热心肠。”武松冷冷道,“只是我家兄长需要静养,不劳大官人费心了。这些礼品,还请抬回去吧。”
西门庆看看武松,又看看潘金莲,忽然笑道:“既然武都头这么说,那就算了。只是……”他故意提高声音,“若是家中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尤其是武大娘子,一个妇道人家不容易……”
这话暗示意味十足,围观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武松眼中闪过怒意,却强压下来:“不劳大官人费心。请回吧。”
西门庆得意一笑,带人离去。围观的邻居们也窃窃私语着散了。
潘金莲站在门口,只觉得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这个时代对女子太过苛刻。无论真相如何,经此一事,她的名声已经毁了。
武松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低声道:“嫂嫂不必在意这些小人。清者自清。”
潘金莲苦笑:“叔叔真的信我清白?”
武松沉默片刻,郑重道:“我信。”
两个字,重如千钧。
潘金莲眼中一热,险些落泪。有了武松这句话,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值得了。
但她也知道,与西门庆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斗争,只会更加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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