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连夜审讯关押在县衙的歹人。起初那人嘴硬,死活不肯招供。直到武松拿出从他袖中搜出的银两——上面清清楚楚刻着西门庆生药铺的标记。
“这些银子,足够买你十条命了。”武松冷眼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歹人,“西门庆出手大方,可惜你没命花。”
那歹人面色惨白,冷汗直流。
武松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西门庆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不能给的——比如留你一条活路——我也能给。”
歹人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小的……小的说了也是死……”
“不说,现在就得死。”武松猛地一拍桌子,“说了,我保你家人平安离开清河县,另给你一笔安家费。选吧。”
长时间的沉默后,歹人终于崩溃,和盘托出西门庆如何指使他陷害潘金莲的全盘计划。
武松越听脸色越沉。原来西门庆不仅要在潘金莲房中藏匿证物,还买通了几个无赖,准备在“捉奸”时冲进来作伪证。若不是他早有防备,潘金莲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签字画押。”武松将供词扔到歹人面前,“若有一字虚言,你知道后果。”
歹人颤抖着画了押,瘫软在地。
武松收好供词,对心腹衙役吩咐:“将他秘密关押,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另外,派人去保护他的家人,绝不能让他们落入西门庆之手。”
衙役领命而去。武松独自坐在审讯室里,对着跳跃的烛火出神。
这份供词虽然重要,但还不足以扳倒西门庆。以西门庆在官场的关系,完全可以推脱是下人擅自行动,与他无关。
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第二天,武松假意如常去县衙点卯,暗中却派心腹监视西门庆的一举一动。
果然,西门庆得知派去的人失手被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先是派人去大牢打探,发现无法接触人犯后,更加慌乱。
午时刚过,西门庆就悄悄从生药铺后门溜出,七拐八绕地进了一条僻静小巷。武松的心腹暗中跟随,见他闪进一间不起眼的民宅。
心腹记下位置,立即回报武松。
“那宅子是谁的?”武松问。
“查过了,登记在一个叫李四的人名下。但这李四只是个傀儡,真正的主人是……”心腹压低声音,“张团练。”
武松眼中精光一闪。果然与张团练有关!
张团练是清河县守军的副统领,手握兵权,与知县大人关系密切。若是他牵扯其中,事情就复杂了。
“继续监视,但不要打草惊蛇。”武松吩咐,“我要知道他们密谈的内容。”
心腹领命而去。武松沉思片刻,起身往家走去。他需要和潘金莲谈一谈。
——
潘金莲正在煎药,见武松回来,忙迎上前:“叔叔可是有事?”
武松示意她到僻静处,将昨夜审讯结果和今日的发现简要说了。
潘金莲听得心惊肉跳:“那张团练……可是县里那个张大人?”
武松点头:“正是。此人与西门庆勾结已久,官商勾结,祸害乡里。我早就疑心他们有不法勾当,苦于没有证据。”
潘金莲沉吟片刻,忽然道:“我倒是想起一事……前世……哦不,从前听人说过,西门庆的生药铺常从南洋走私药材,其中有些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武松眼中一亮:“此话当真?”
潘金莲郑重道:“千真万确。据说他们还将这些禁药高价卖给达官贵人,牟取暴利。”
武松击掌道:“这就对了!难怪西门庆与张团练往来密切,原来是有这等勾当!”
他来回踱步,忽然停下:“若是能找到他们的账本……”
“账本定然藏在极隐秘处。”潘金莲接口,“西门庆生性多疑,绝不会放在生药铺里。”
武松若有所思:“那日我跟踪西门庆,见他去了城南的一处私宅……莫非在那里?”
两人正说着,忽听门外传来武大郎的咳嗽声。潘金莲忙道:“此事须从长计议,叔叔先用饭吧。”
饭桌上,武大郎似乎察觉到什么,看看武松,又看看潘金莲,欲言又止。
饭后,武大郎叫住正要出门的武松:“二郎,你嫂嫂她……近日可好?”
武松一愣:“兄长何出此问?”
武大郎叹了口气:“县里那些风言风语,我也听说了。你嫂嫂这些日子照顾我,人都瘦了一圈……我虽没用,却也不愿她受委屈。”
武松心中感动,正色道:“兄长放心,那些都是小人造谣。嫂嫂清白,我心里有数。”
武大郎点点头,却又道:“只是人言可畏……二郎,若是有合适的人家,不如……”
“兄长!”武松打断他,“这话休要再提。武家虽穷,却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嫂嫂既嫁入武家,就是武家的人,断没有因为几句谣言就休妻的道理。”
武大郎眼中含泪,连连点头:“好……好……是我糊涂了……”
躲在门后听到这番话的潘金莲,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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