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劲气纵横,刀光如雪!武松与那灰衣老者以快打快,转眼间已交换了十余招。老者武功路数诡异刁钻,身形飘忽,短刃如同毒蛇吐信,专攻武松周身要害与旧伤之处,阴柔的内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武松的经脉。武松则全凭一股悍勇血气与刚猛无俦的刀法,以力破巧,朴刀大开大合,每一式都带着与敌偕亡的惨烈气势,竟暂时与那老者斗了个旗鼓相当!
然而,武松心知自己时间不多!帐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石秀、杨雄等人显然正陷入苦战,而高俅那肥胖的身影已经连滚带爬地逃到了帐后小门处,眼看就要消失在视野中!
“滚开!”武松暴喝一声,不顾老者刺向肋下的短刃,朴刀化作一道惊天长虹,使出两败俱伤的搏命打法,全力劈向老者头颅!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逼得老者不得不回刃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老者虽架住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刀,但武松那沛然莫御的巨力仍震得他气血翻腾,手臂酸麻,身形不由得一滞!
趁此时机武松拼着左肩被老者短刃划出一道血痕,借着反震之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向高俅扑去!他眼中只有那个惊慌失措的仇人,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仇恨,都凝聚在这一扑之上!
高俅刚刚拉开小门,一只脚已踏出门外,忽觉脑后恶风不善,骇然回头,正对上武松那双燃烧着地狱烈焰般的眼睛!
“救我!”高俅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嚎叫。
门外的亲兵试图涌进来救援,却被武松反手一刀逼退!他左手如铁钳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了高俅的后颈锦袍,猛地向后一扯!
“刺啦——”锦袍撕裂,但武松的手已然牢牢扣住了高俅肥腻的脖颈!
“呃……”高俅被掐得双眼翻白,手脚乱蹬,所有的威严与骄横在死亡面前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那灰衣老者见状,脸色剧变,厉啸一声,身形如鬼魅般再次扑上,短刃直取武松后心,意图围魏救赵!
武松感受到背后袭来的致命杀机,却毫不松手!他猛地将高俅那肥胖的身躯当作盾牌,向身后一挡!
老者投鼠忌器,刀势硬生生止住,气得须发皆张。
“让你的人住手!否则,我立刻捏碎他的喉咙!”武松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他五指微微用力,高俅顿时发出“嗬嗬”的窒息声,脸色由红转紫。
“住……住手!都……都住手!”高俅用尽最后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命令。
帐内外的厮杀声渐渐停歇。石秀、杨雄浑身浴血,背靠着背,与围拢过来的大批亲兵对峙着,见武松得手,皆是精神一振。
灰衣老者死死盯着武松,眼神阴毒无比,却不敢再妄动。
武松扣着高俅,缓缓退到帐中相对开阔处,与石秀、杨雄汇合。他目光扫过周围虎视眈眈的官军,心知必须尽快脱身。
“让开道路!备船!送我们出水寨!”武松对那灰衣老者喝道。
老者脸色铁青,看向高俅。高俅此刻命悬人手,哪里还敢逞强,连忙艰难点头。
然而,就在官军犹豫着缓缓让开一条通路时,异变再生!
一名看似普通的亲兵,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决绝与疯狂,竟不顾高俅死活,猛地张弓搭箭,一支淬毒的弩箭如同黑色闪电,悄无声息地射向武松的太阳穴!这一箭角度刁钻,时机狠辣,显然是蓄谋已久,甚至可能并非为了救高俅,而是……灭口?!
“小心!”石秀眼疾手快,猛地推开武松!
“噗!”毒箭深深扎入了石秀的肩胛!
“石秀兄弟!”武松目眦欲裂。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灰衣老者也动了!他趁武松心神因石秀中箭而稍分的刹那,身形如烟,短刃再次袭向武松!这一次,目标赫然是武松扣住高俅的手臂!
电光火石之间,武松面临抉择:松手躲避,则前功尽弃,陷入重围,必死无疑;不松手,则可能手臂被废,甚至同遭毒手!
千钧一发之际,武松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厉色!他不退反进,竟将高俅猛地向前一推,迎向老者的短刃,同时自己侧身,用后背硬受了老者部分掌力!
“噗嗤!”短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高俅的肩窝!——老者万万没想到武松如此悍勇果决,竟用高俅的身体来做阻挡,收势不及!
“啊——”高俅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剧痛让他几乎晕厥。
而武松也被老者那阴柔的掌力震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上,又被他强行咽下。但他扣住高俅脖颈的手,依旧如同铁铸,纹丝不动!
“谁再敢妄动,我立刻杀了他!”武松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神却如同疯魔,扫视全场,那冲天的煞气竟让所有官军,包括那灰衣老者,都为之心胆俱寒,一时不敢再动。
那名放冷箭的亲兵,已被杨雄暴怒之下砍翻在地。
武松不再废话,扣着惨叫连连的高俅,与杨雄搀扶着中箭后脸色迅速发黑的石秀,一步步向外退去。官军投鼠忌器,只得缓缓让开道路,眼睁睁看着他们退出大帐,向着码头方向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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