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梳妆迟后,墨渊待少辛愈发不同。虽在外人面前依旧维持着师者的威严与距离,但独处时,那层冰冷的壁垒便消融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言的、却又无处不在的亲昵与占有。他会自然而然地为她布菜,会在她看书倦怠时让她靠在自己膝头小憩,会在她练习术法时,自后方贴近,手把手地纠正,每一次靠近都持续得更久,每一次呼吸都拂得更近,撩拨得少辛心弦颤乱,却又沉溺其中。
然而,墨渊背上那日禁地留下的伤口,却因他连日来耗费心神教导少辛、处理公务,加之那日强行中断封印又强压反噬,竟有反复之势,隐隐作痛,甚至影响了他神力运转的圆融。
这日,墨渊于静室调息,试图压制伤势,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与疲惫。少辛端着一盏刚沏好的静心凝神的仙茶进来,见状,心立刻揪紧了。
她放下茶盏,跪坐到他身后,看着那即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些许不同寻常热意的背部,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尊上……您的伤……”她声音怯怯的,带着哭腔,小手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是不是又疼了?都是因为少辛……”
墨渊缓缓睁开眼,看到她泫然欲泣、自责不已的模样,心底那丝因伤势而生的烦躁悄然散去。他放缓了声音:“无碍,旧伤而已,调息几日便好。”
可少辛却不信。她记得那日他为她挡下偷袭时,神血飞溅的场景,记得他背心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她鼓起勇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背。
那处的温度果然烫得惊人!
少辛吓得缩回手,眼圈更红了:“这么烫……怎么会无碍……”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站起身,“我去求折颜上神,或者去药库找最好的仙药!”
“不必。”墨渊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重新带回身边坐下,“折颜聒噪,库房丹药于吾之伤效用有限。”
他看着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小脸,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若真想帮忙,便替吾将药力化入伤处。”
少辛一愣:“我?我可以吗?”她修为低微,生怕自己笨手笨脚反而加重他的伤势。
“嗯。”墨渊颔首,自袖中取出一只白玉小瓶,递给她,“此乃‘九转化生膏’,需以温和灵力徐徐化开,导入经脉。你之灵力属性偏柔,正合适。”
这自然是借口。以墨渊之能,自行化开药力不过瞬息之事。但他却选择了最“麻烦”的一种方式。
少辛信以为真,连忙郑重地接过玉瓶,仿佛接到了什么神圣的使命:“少辛一定小心!”
墨渊不再多言,背对着她,缓缓褪下了上半身的衣袍。
玄色袍服滑落至腰际,露出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宽阔背脊。然而,那原本完美的背部,却横亘着一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狰狞伤口,周围肌肤泛着不正常的赤红,隐隐有流光在伤口深处躁动,显示着内里并未平复的伤势与反噬之力。
少辛呼吸一窒,看着那道为他而受的伤,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连忙吸吸鼻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打开玉瓶,一股清冽沁人的药香弥漫开来。她用指尖挖出一点莹绿色的药膏,那药膏触手冰凉,蕴含着磅礴生机。
她跪直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指尖贴上那道狰狞伤口的边缘。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时,两人同时轻轻一颤。
“可能会有些不适,忍一忍。”少辛小声说着,努力凝聚起体内微弱的灵力,依照他的指引,极其轻柔地将药膏一点点涂抹开,同时将温和的水灵之力缓缓渡入,帮助化开药力,抚平那躁动的金色流光。
她的动作笨拙而生涩,却异常认真专注,每一次触碰都轻得如同羽毛拂过,生怕弄疼了他。那微凉的指尖和柔和的灵力,对于正被伤势灼热煎熬的墨渊而言,竟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与熨帖。
他闭上眼,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细软指尖的每一次移动,那微颤的、带着怜惜的触碰,那努力控制却依旧微弱得可怜的灵力,如同最轻柔的抚慰,一点点渗入肌理,抚平着灼痛与躁动。
寂静的静室内,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九转化生膏的清冽药香,以及一种无声流淌的、越来越浓的暧昧。
少辛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伤口上,并未注意到,随着她的涂抹,她的身体不知不觉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墨渊的背脊上。她垂落的发丝偶尔会扫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墨渊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那微凉的指尖,那轻柔的呼吸,那扫过肌肤的发丝,以及身后那具散发着淡淡清甜气息的、毫无防备的娇躯……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最致命的诱惑,挑战着他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他的肌肉微微绷紧,伤口处的肌肤似乎变得更加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每一次划过的轨迹和那细微的、带着怯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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