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本生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踱着步。
他几次三番向何尘示好,甚至不惜放下副局长的身段,近乎讨好,可何尘的态度始终是礼貌而疏离。
那份他精心准备的林业子方案,如同石沉大海,连个像样的响动都没有。
“不识抬举!”周本生恨恨地低语。
他今年五十岁,林业局局长老钱改非的申请已递上去两周了,组织上正在物色局长接任者。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得抓紧抱“大腿”。
若不能扶正,这辈子就副科级到头了。
他原本指望借着清江河项目的东风,搭上何尘这条看似前途无量的船,再通过何尘在县委书记秦娅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可何尘的油盐不进,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必须另寻靠山。
他想到最近风头正劲的赵逸飞。
省里来的公子哥,背景深不可测,连方县长都对其礼让三分。
关键是,此人手眼通天,运作一个县局局长的位置,想必易如反掌。
决心已定,周本生动用了所有关系,终于搭上了赵逸飞的线,并精心安排了一场饭局。
为了增加筹码,他特意带上了女儿周婧。
……
在县城最豪华的君鸿大酒店包厢里。
“赵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小女周婧,在县一小当老师。”周本生满脸堆笑,向主位上的赵逸飞介绍。
周婧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一袭淡雅的连衣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她故作矜持地一笑:“赵总好。”
赵逸飞的目光在周婧脸上停留了片刻,闪过一丝玩味,笑道:“周局长好福气,令媛真是才貌双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周本生见时机成熟,开始大倒苦水。
诉说自己在林业局副职位置上兢兢业业多年,却因“上面没人”而迟迟无法进步。
“赵总,不瞒您说,我们林业局的老钱马上就要退了。
我周本生别的不敢说,业务能力在局里那是数一数二的。
就是……唉,缺个机会,缺个贵人哪!”
周本生说着,给赵逸飞斟满了酒。
赵逸飞晃着酒杯,眼神却瞟向一旁的周婧,意味深长地说:“机会嘛,都是人创造的。贵人……眼前不就是吗?”
周婧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脸上飞起红晕,却没有躲闪,羞涩地低下头。
周本生心中狂喜,连忙道:
“那是,那是!
赵总您就是我的贵人!
只要您能帮我这次,我周本生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他趁热打铁。
“还有小婧,在学校当个老师也太屈才了。
赵总您人脉广,看看能不能把她调到党政机关,哪怕是做个小科员,也比当孩子王有前途啊!”
“呵呵,好说,好说。”赵逸飞满口答应,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周婧身上流转。
“周局长的事,包在我身上。
至于周小姐的工作……我看进县委办或者政府办都挺合适。
甚至去市里也不是不可能。
女孩子,稳定,清闲,又有发展。
就看周小姐……愿不愿意了。”
这话里的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
周婧的心怦怦直跳。
她早就厌倦了清贫的教师生活,何尘的崛起更是让她后悔不已。
如今一个更强大、更直接的机会摆在面前。
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抬起头,迎向赵逸飞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柔媚:“那……就多谢赵总费心了。”
饭局结束,赵逸飞提出:“今晚月色不错,听说清江河的夜景别有风味,周小姐有没有兴趣陪我散散步?”
周本生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这“散步”意味着什么。
他看了一眼女儿,周婧脸上掠过一丝挣扎,但很快便被一种决绝取代,含情脉脉轻轻点了点头。
“好,好……年轻人多交流,多交流是好事。”周本生干笑着,心中瞬间权衡了利弊。
牺牲女儿的清白,换取自己的仕途和家族的进阶,这买卖,划算!
他拍了拍周婧的肩膀,低声道:“我就先打车回家了,你就好好陪赵总散散步。”
清江河穿城而过,从君鸿大酒店出来。
不到两百米,两人来到清江河边的青石板步道。
两人并肩而行。
没走几步,赵逸飞就趁着酒意,把身子靠近了周婧。
然后就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周婧故作躲闪,但却赵逸搂得更紧了,便不再挣扎。
没走多远,赵逸飞突然声称,喝多了酒,想回酒店休息。
“周小姐,陪我一起回房间,我想再和你深入聊聊,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周婧故作推辞,“时间太晚了,不太好吧?”
“我一个人在上源县,晚上太孤独,陪我解解闷!”说着就拉着周婧,径直往回走。
那一夜,周婧没有回家。
在君鸿大酒店最高档的套房里,她半推半就地完成了父亲交给她的“任务”,也完成了自己投向另一个世界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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