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儿在诊所里不知不觉待了五年多了,这五年多来,她都没想过离开这里,哪怕是从回家以后,自己就是在做搞卫生的活,一月三十块的院长老婆口里的“高”工资,也没有想过离开,因为她没有地方住,她没有户口不知道能去哪里做事。
自从回趟家再回来,不好的事就一桩接一桩,梨子离开了诊所,自己难拉到“客人”,渐渐拉不到后,院长老婆就不让她出去拉给安排做搞卫生的活,还是给专门为病人收拾病床上屎尿恶露那些脏东西和搞厕所的卫生,那些拖地擦椅子墙壁的卫生是另外的人干,还碰到过张涛,自己眼快腿快地给跑了,更是生了一次病,咳嗽了好些天最后去医院输液一天才好了。
这一桩桩事,像是在一次次抽取她的精气,让她的精神都越来越差了。
梨子走了,她在这没有了朋友,她觉得好孤独,虽然有和另一个搞卫生的同事渐渐说话渐渐熟起来,可总是心里不舒坦,因为她总觉得这个比她大八岁叫春花的同事是在向她打探东西,眼睛里透着精明和算计,说话听着也不舒服。
可在这她只有春花跟她说话来往,其他人往往就只有打个招呼,说几句闲话,别的就没了。
在拿了院长五千块走的那晚,梨子还请了“员工宿舍”里的所有人在饭馆里吃饭,表示着以后交情不要断,再见着了就是缘分,她听着话哭的稀里哗啦的,让在座的人都尴尬了,梨子还安慰着她,以后还会是朋友的。
她不以为是安慰,当了真,有次在街上碰到了梨子,两人还高高兴兴地去逛了街,说了许多的话,她知道了梨子原来去另外一家男科诊所里当前台护士,两家隔的并不远,让她有空可以去找着一起玩。
她就应下了,真的是有空就去找,开始那两次,梨子都和她见面笑着聊天了,还跟她说自己已经有了新的对象,是家里亲戚介绍的,条件特别好,长的高长的帅还开着药店,非常能赚钱也大方舍得给花钱,她听此由衷地为梨子感到高兴,可后来就没有了笑容,没有了话,甚至还把她送的金珠子给还了回来,并且让她不要再去找了。
她问为什么,梨子没有正面回,还说让她做人不要做的太过分,她更是不明白了,她没有对梨子做过任何伤害的事啊,可梨子就是不回答她的疑惑,还把她从男科诊所里赶了出去。
她之后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后来,她憋的太难受了,跟了春花说了这些事,春花就笑她,“你真是傻,人家现在找到条件那么好的男的,肯定不会跟你有来往了啊。”
“这个跟我没关系啊,我又不会去抢。”
春花就嗤她,“你抢?抢的到吗?别人怕是正眼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和她差那么多,她长的多好看,你呢,哼,她是怕你把她以前跟院长那点烂事跟那男的说,搅黄她的好事。”
她感到伤心,她没想到梨子居然会那么想她,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她连看都没有看到过那个男人,只是听梨子嘴里讲。
她把这个话跟春花说,春花就继续嗤她,“说你傻你是真的傻,也是二十几岁的人,咋还不懂些人心啊,你短时间是没见到,时间长了,总会见到的,就相当于一个地雷,她觉得你随时会爆,所以就不让你去,她走的时候请我们吃饭,为啥请?也是想堵我们的嘴,让我们别说,吃人嘴短嘛,还你金珠子就是想跟你两清,谁也不欠谁了。”
她失声地,“可我真的没有想去说啊!”
“你现在不想,说不定以后就会想,她就是这样想的,像我说的,你对她来说,就是地雷。”
她没有办法相信事实情况就像春花说的那样,也没有办法就这么任由此失去一个好朋友,可当她再去那个男科诊所时,想跟梨子说明自己的心,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关院长那件事说出去,但却没有见到了人,新的前台护士告诉她,梨子不在那做了。
也是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见到过梨子的人,她只能相信春花所说的,也不管事实如何,她都确实失去了梨子这个朋友。
想到和梨子的种种,梨子对她的好,她伤心难过了一阵,但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伤心难过的数值点一点一点地减少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麻烦,那就是有关于金珠子的事,她攒的有金珠子和送梨子金珠子本来是只有她俩知道的,一直嘴严地没告诉任何人,可自从把自己对梨子的疑惑告诉了春花,过程中没注意到她说了送金珠子的事,之后发觉没有用了,话已经说出去被听到被记下了心,因为从那后,春花就时常装作无意地打探她,好像在打探她到底有多少金珠子,所以她不太喜欢春花,她也不傻地永远回复就只有那两颗。
失去梨子,她伤心归伤心,但不至于影响生活,可在她一月一月拿三十块的时候,是真的有影响她生活,她不够花,她有住的地方,可她不想天天吃白稀饭,就要花钱去买点别的,衣服那些没有买了,但纸巾牙膏洗发水肥皂雪花膏等等生活用品是要买的,她用上了,就再也回不到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就得从以前存的钱里拿出来贴补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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