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最后,娜迪莎穿着自己设计的蓝印花布连衣裙,牵着顾星晚的手走上T台。台下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加布里埃尔站起来鼓掌,眼里满是赞赏。“我们成功了。”娜迪莎在顾星晚耳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哽咽。
庆功宴上,马克举着酒杯走到娜迪莎面前:“娜迪莎女士,我之前错了,东方面料和工艺,比我想象中更有力量。”
娜迪莎笑了笑,看向身边的顾星晚:“是因为这里是双面江南,有愿意相信我的顾总,有最棒的匠人,还有最懂东方美的观众。”
顾星晚端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窗外的月光洒进宴会厅,落在两人身上,像极了“江南月”礼服上的银线纹路。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加布里埃尔问她为什么坚持要把秀场放在双面江南,当时她没回答,现在却有了答案——因为真正的好设计,不需要依附于巴黎的聚光灯,它需要的是一片能让灵感扎根的土壤,而双面江南,就是娜迪莎最好的土壤。
晚宴快结束时,娜迪莎拉着顾星晚去了顶楼的天光画室。她从包里拿出一块新的面料,铺在画案上:“顾总,我想再设计一个系列,用江南的云锦和冰岛的羊毛结合,你觉得怎么样?”
顾星晚看着面料上渐渐浮现的纹样,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好,这里永远是你的工作室。”
月光透过天窗洒下来,落在两人的指尖,也落在那块充满无限可能的面料上。双面江南的铜铃在风里轻轻作响,像是在为下一场即将绽放的惊艳,提前奏响了序曲。
庆功宴的喧嚣渐渐散去时,顾星晚发现娜迪莎又不见了踪影。她沿着艺术中心的回廊往前走,果然在地下室工作室的窗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设计师正把一块刚送来的云锦面料铺在案上,指尖顺着金线织就的云纹游走,月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肩头,像披了层薄纱。
“还没休息?”顾星晚轻轻推开门,手里端着两杯温好的牛奶。娜迪莎抬头时眼里还带着兴奋的光,指着云锦上的缠枝莲图案:“你看这金线的密度,要是和冰岛羊毛混纺,做成大衣的里衬,冬天穿肯定又暖又好看。”她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画了个大衣轮廓,领口处特意画了圈小小的马衔扣纹样,“维顿那边刚才发消息说,想把这次的系列延长生产,还要在欧洲开快闪店,你说咱们要不要把新想法加进去?”
顾星晚把牛奶放在案边,俯身看着草图:“快闪店可以,但新系列得慢慢来。你这两个月熬得太狠,先休整一周,咱们再找冰岛的面料商对接。”她指尖点了点草稿纸上的缠枝莲,“而且这图案可以再改改,加些江南的水波纹,让云锦的华丽和羊毛的厚重平衡些。”娜迪莎立刻点头,抓起橡皮修改起来,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是在谱写新的灵感乐章。
一周后,冰岛面料商的样品如期送到。当那块混纺了羊毛和细金线的面料被铺开时,工作室里的匠人们都围了过来。苏绣的李师傅伸手摸了摸,眼里满是赞叹:“这料子软和,还带着光泽,绣个玉兰花肯定好看。”娜迪莎立刻来了精神,当场剪了块小样,拿着针线坐在窗边试绣。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面料上,金线随着她的动作闪烁,不一会儿,一朵小巧的玉兰花就绽在了布面上,羊毛的肌理衬得花瓣格外立体。
可麻烦很快又找上门来。维顿的马克突然带着团队飞来,看到新系列的草图后,皱着眉提出了异议:“娜迪莎女士,快闪店的服装需要更贴近维顿的经典风格,这些水波纹和玉兰花,会不会太东方了?”他指着草图上的大衣设计,“消费者可能认不出这是维顿的产品。”
娜迪莎手里的铅笔顿了顿,正要开口,顾星晚先接过了话:“马克先生,上次的秀已经证明,东西方融合才是这个系列的亮点。”她从抽屉里拿出上次秀场的销售数据,指着其中一行,“带马衔扣的苏绣旗袍在欧洲预售时,三分钟就售罄了。消费者要的不是复刻经典,是有新意的经典。”她把那块混纺面料递过去,“您摸摸这料子,既有冰岛羊毛的质感,又有云锦的华丽,再加上玉兰花的苏绣,正好符合高端消费者对‘独特性’的需求。”
马克捏着面料反复摩挲,又看了看娜迪莎试绣的玉兰花小样,脸色渐渐缓和:“那我们可以先做五十件样品,送进欧洲的门店试销。”娜迪莎立刻松了口气,顾星晚则趁机补充:“试销的同时,我们想在双面江南办一场小型预览会,请国内的KOL和时尚编辑来看看,既能收集反馈,也能为快闪店预热。”马克点头同意,临走前还特意带走了那块玉兰花小样,说要给加布里埃尔看看。
预览会定在两周后,娜迪莎开始忙着调整样品的细节。有天晚上,负责珠绣的张师傅拿着一件礼服来找她:“娜迪莎小姐,这裙摆的珍珠串要是换成渐变大小的,灯光下会不会更灵动?”娜迪莎凑过去看了看,立刻拍板:“就按您说的改!再在珍珠之间加些细银线,像星星落在裙摆上。”两人一起坐在工作台前,张师傅穿针引线,娜迪莎帮忙递珠子,工作室里的台灯亮到深夜,映着两人专注的侧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