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裘别过脸。
“错了,别不理我。”沈诀鼻尖抵着她的,轻轻蹭着。
她要怎么样都行,除了离开他,除了不理他。
沈轻裘一眼都不想给他,语气讥讽。
“难为你也知道自己多不要脸。”
前天晚上的高数课。
沈诀这狗男人!还问什么:
“南部地区什么时候会出现局部降 ??”
这哪是什么好问题?
她双手揪着床*单,呼吸被掠夺得紊乱。
他刚放过那双可怜兮兮*被碾压的饱满红肿的唇,就逼着她回答。
沈轻裘不语,就受更得重的。
她眼尾都已经湿透了,却倔强地不肯求饶。
见她渐渐缓神,沈诀一声裁判音响起。
“现在开始数哦。”
......
“宝宝,下了哦,你的答案呢?”
她脱力失声,却还要被捏着下巴献吻般贴到某人唇边。
又被亲了好几下,她恹恹地答了一串数,沈诀才放过她。
第二天晚上又被迫选修他的烹饪课。
沈轻裘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八爪鱼,被各种翻面地到处煎。
刚刚准备开口骂他,却发不出任何具有威慑性的声音,只能咬紧牙关,防止某些音节渗出。
只吃一顿和顿顿吃,沈诀还是分得清的。
反正她每次都好哄得很。
沈诀抓着她的手,打向自己的脸,打完后,又后知后觉地心疼地亲吻她的掌心。
“宝宝,疼不疼?”
白皙的手心已经有些泛红,他懊恼不已。
这次的道歉倒是真心的。
而且如果不安慰两句,他恐怕真的会因此自责到在他脸上扇几巴掌。
沈轻裘抽回手,安抚地啄了他唇角几下。
“好了,不疼,我也没生你气。”
沈诀不语,只默默把她的手抓回来,在掌心摩挲、轻轻吹气。
沈轻裘打量着面前几件类型各异的礼服,突然道:“就穿这件粉色的吧?”
印象里,她衣柜里很少粉色系的衣服和裙子。
还挺想试试的。
沈诀寻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件淡粉色及脚踝的晚礼服挂在架子上。
裙子样式很简单,挂脖修身的包臀鱼尾裙,裙身镶着价值不菲的细钻,晶钻链条呈V字,裙摆渐变晕染成柔粉色,款式简单,颜色也不算鲜艳,但却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沈诀催着她去换。
沈轻裘懒,拒绝。
于是,就被某人抱着去了衣帽间,亲手给她换上了自己设计的晚礼服。
被“上下其手”的沈轻裘无奈叹气。
两人磨磨蹭蹭了很久才换好。
直到沈轻裘穿着渐变粉鱼尾长裙站在全身镜前,沈诀眼睛都快黏了上去。
她鲜少穿这种颜色,平日里穿红色、紫色以及黑色系的类型颇多,暖色调的套装和礼服也不多见。
此刻她穿着一身淡粉色,满钻的裙身随着她脚步摇曳宛若波光粼粼、银河倾泻。
那张冷艳的小脸因失忆少了些疏离冷意,眉眼染上些许温柔可人,就这么站在那,好似优雅清冷的瑶台仙子。
只是唇角少许勾起一丝弧度,身穿一身薄粉裙的她又似九重天上下凡尘玩乐的小仙女,多了些娇俏灵动。
沈诀看直了眼,直到沈轻裘在他唇上亲了下才回魂。
想到她要穿着这身去参加宴会,心底的占有欲开始作怪。
他强硬道:“换一件。”
沈轻裘不会傻到以为他是觉得不好看才让自己换,因而固执己见。
“不,我就穿这件。”
知道来硬的不行,沈诀转了语调道:“宝宝,这件裙子侧腰那没设计好,容易破。”
沈轻裘闻言,踢了踢他的脚。
毫不客气地命令:“你下去把刚刚的裙子拿上来。”
沈诀应好。
可在沈轻裘试了一件又一件后,沈诀眼底的惊艳是越来越多,占有欲和阴鸷也越来越浓烈。
在他第五次说礼服某部分设计又有问题时,沈轻裘也察觉出了不对。
她干脆摆了,换上家居服,把所有的礼服都粗鲁地扔在地上。
“既然你设计的礼服都不行,那我就不穿了!”
沈诀一噎,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默默拿起沙发上唯一没被扔到地上的淡粉色鱼尾裙,讨好地递到她面前。
“对不起,穿这件好不好?”
沈轻裘冷着脸,勉强点头。
沈诀不敢再造次,抱着她哄了好久。
和以往不太一样,这次他哄了格外久。
或许是这段时间夜里扰得她太烦,她对自己的气也大得多,因而沈诀把这种异样归根于此。
也没意识到此时的沈轻裘越发像之前的她。
耐心差,脾气一点就爆,颐指气使、熟练地使唤他。
而他自己,也越来越像原来的纸糊老虎。
穆霖的催眠对于意志坚定之人是很难维持多久的。
之前只不过是有药效加持,而服下沈堰带来的解药后,药性渐解,催眠带来的失忆也逐渐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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