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盘膝而坐、宝相庄严的虚陵子，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双目圆瞪，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崩溃。
“不……不可能……”
“深渊的哲学……是至高的……是终极的……怎么会被驳倒？”
他的信仰，他的一切，都在刚才那一瞬间，被程诺那蛮不讲理却又坚不可摧的意志，从根基上彻底摧毁！
他所信奉的“永恒虚无”，在“守护同伴的笑脸”这个简单到可笑的目标面前，一败涂地！
道心，碎了。
虚陵子全身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整个人如同一座风化的雕像，迅速失去了所有光彩。
程诺睁开了眼睛，眸光清澈如洗，深邃如渊。
他看了一眼瘫倒在地、已成废人的虚陵子，没有丝毫怜悯。道争，本就是如此残酷。
与此同时，他面前的论道石光芒大放，一道庞杂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在精神交锋中，从虚陵子和其背后的模因处，强行掠夺来的战利品——一份残缺不全，却又无比关键的名单。
程诺将这份名单牢牢记下，转身看向一脸关切的孟知味等人，露出了一个让他们安心的微笑。
“项目出了点意外，不过风险已排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现在，我们有了一份新的待办清单。”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只在他耳边响起。
【倒计时，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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