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索中,她的手碰到了胸前挂着的一块硬物。
触感温润,带着一丝凉意。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那块刻着古朴花纹的血色玉佩。
前世,这块玉佩被苏婉婷抢走,死前她看到苏婉婷得意地戴着它。
今生,它还好好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苏灵婳下意识地握紧了玉佩,仿佛握住了父亲最后的余温。掌心被指甲掐出的伤口,温热的血渗了出来,恰好沾染在玉佩的纹路上。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苏婉婷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淫邪的目光。
“嘿嘿……小美人儿,我来了……”
来人正是戈委会主任,任干事。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像一头饿了许久的豺狼,死死地盯着苏灵婳。
苏灵婳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却瞬间收敛了所有恨意。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轻轻颤抖。
再次抬眼时,那双清澈的杏眸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配合着她苍白柔弱的脸庞,活脱脱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任……任干事……”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哭腔,充满了惊慌与无助,“我……我害怕……”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击中了任干事那颗肮脏的心。
他喉结滚动,搓着手,一步步逼近:“别怕,别怕,哥哥疼你……”
苏灵婳柔弱地向后退去,一步步将他引向仓库的最深处,远离门口。
她的余光瞥见门边的苏婉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嫉妒。
苏婉婷嫉妒她这张脸,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轻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姐姐……”苏灵婳带着哭腔,朝门口的苏婉婷伸出手,声音颤抖,“你……你快进来陪陪我,我一个人……我真的好害怕……”
苏婉婷皱了皱眉。
她只想快点办完事,好去跟她爸苏建勋领赏。
但看到苏灵婳这副不合作的样子,又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坏了大事。
“没出息的东西!”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但还是不耐烦地抬脚走了进来,打算将苏灵婳按住,好让任干事得手。
“妹妹别怕,姐姐来了……”
就是现在!
在苏婉婷一只脚踏入仓库门槛,身体完全进入的瞬间,苏灵婳眼中那惊慌失措的神情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淬了毒的寒光!
她猛地转身,瞬间闪出了大门,然后用尽了从地狱里借来的全部力气,狠狠地将那扇沉重的仓库木门,用力一推!
“砰——!”
一声巨响,木门重重合上。
苏灵婳动作不停,迅速从门上摸到那根粗大的铁门栓,用尽全力,“咔哒”一声,从外面死死插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仓库内,任干事和苏婉婷还没反应过来。
“妹妹,你干什么?”苏婉婷惊愕地转身,伸手去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
“苏灵婳!你个小贱人!快开门!”任干事也意识到了不对,肥硕的身体撞在门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苏灵婳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咒骂和撞门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害怕?
不,她现在只觉得兴奋。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桶煤油上,眼神平静得可怕。
她将桶口的盖子拧开,刺鼻的煤油味瞬间弥漫开来。
她绕着仓库的木质墙壁,将煤油一圈一圈地、均匀地洒下。
“苏灵婳!你疯了!你想干什么!”里面的苏婉婷闻到了煤油味,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恐惧的尖叫。
“小贱人!你敢!你信不信我出去扒了你的皮!”任干事还在色厉内荏地威胁。
苏灵婳充耳不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复仇的快感。
她记得,这个仓库后面不远处,就是戈委会的家属大院。只要火光一起,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戈委会的任干事,是如何与苏婉婷,在深夜的仓库里“奋不顾身”的。
做完这一切,她将空了的油桶扔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火柴。
那是苏婉婷刚刚用来点灯,随手塞给她的。
真是天助我也。
“刺啦——”
一根火柴被划亮,橘黄色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映着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冷得如同罗刹的脸。
“苏婉婷,任干事,”她对着门板,声音轻柔得像呢喃,“好好享受我为你们准备的……新婚之夜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将燃烧的火柴,轻轻地、决绝地,扔向了那片浸透了煤油的地面。
“轰——!”
火蛇瞬间窜起,沿着煤油的痕迹,疯狂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板,眨眼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冲天,将半个夜空都映得通红。
苏灵婳站在火光之外,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听着仓库里传来的、由咒骂转为凄厉的惨叫,她笑了。
那笑声,在噼啪作响的火焰中,显得无比快意,又无比凄凉。
前世的债,今生来还。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这时,她胸前那块沾了她鲜血的玉佩,突然传来一阵滚烫的灼热感,仿佛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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