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牌教师们呈扇形包围上来，他们手中浮现出由规则凝聚成的锁链，发出冰冷的金属碰撞声。为首的女教师——现在可以清楚看到她佩戴的粉色领结——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规则第零条是最高的禁忌，”她缓缓举起手，“违反者的下场，就是成为规则的养料。”
周荀之立即感知到四周规则正在凝固，如同无形的牢笼：“他们在调动整个校园的规则力量！”
阿妖的设备发出刺耳警报：“规则浓度超过安全阈值！我们正在被同化！”
千钧一发之际，陈算突然向前一步，朗声道：“根据《新生守则》特殊规则第2条，学生出现异常时应先送往医务室，而不是直接处罚。”
女教师冷笑：“规则第零条优先于所有其他规则。”
“但是，”陈算不慌不忙地反问，“如果规则本身存在矛盾，该以哪条为准？”
他指向女教师的粉色领结：“守则明确禁止佩戴粉色或橙色领结。作为规则的执行者，你们首先违反了规则。”
这番话让蓝牌教师们明显动摇了。规则体系最忌讳的就是自相矛盾，这会动摇其存在的基础。
女教师脸色阴沉：“我们拥有特权...”
“特权？”陈算打断她，“规则面前人人平等，这是规则体系的基石。如果执行者可以随意违反规则，那么整个规则体系就失去了正当性。”
他环视四周越来越多的围观学生：“你们愿意生活在一个执行者可以随意违反规则的校园吗？”
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这是青雾大学历史上第一次有人公开质疑规则的公正性。
女教师意识到情况失控，厉声道：“拿下他们！”
但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
一位佩戴金色胸牌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他的出现让所有蓝牌教师都低下头。
“规则监察长！”有人惊呼。
老者先是严厉地看了女教师一眼：“粉色领结？看来某些人确实忘记了规则的初衷。”然后转向陈算：“年轻人，你很有胆识。但质疑规则需要付出代价。”
“我们愿意接受规则审判，”陈算平静地说，“但必须在所有师生面前公开进行，确保审判过程符合所有规则程序。”
这个要求让监察长都愣住了。公开审判意味着要将规则体系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任何矛盾和不公都会被放大。
“可以，”监察长最终点头，“明天上午，在规则法庭进行公开审判。但如果你们败诉...”
“我们自愿成为规则养料。”陈算毫不犹豫。
回到303宿舍，阿妖忧心忡忡：“我们根本没有胜算，规则就是他们制定的。”
“不一定，”周荀之若有所思，“陈算说得对，规则体系最怕的就是自相矛盾。明天的审判，可能是我们找出规则漏洞的最好机会。”
陈算则回想起在地下室看到的字迹——【规则之钥存于矛盾之心】。
也许，他们不需要打败规则，只需要证明规则本身存在无法调和的矛盾。
而这场公开审判，就是最好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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