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摇头:“这村偏,官府不来。可要是大军开进,谁也挡不住。”
屋里安静下来。
凤昭月看向谢陵舟:“你能骑马了吗?”
“能。”
“那再等一天。”她说,“明天我用最后一次火纹,给你把寒毒逼到死角。”
他皱眉:“你刚恢复。”
“我比你清楚自己还能撑多久。”她伸手按在他胸口,“这不是拼命,是算准了才做。”
他握住她的手:“别再瞒我。”
“嗯。”
傍晚,村民又送来饭菜。
这次是个小男孩,端着碗鸡汤,脸冻得通红。
“娘说,神仙姐姐喝了会更有力气。”
凤昭月接过,摸了摸他的头。
谢陵舟看着这一幕,忽然说:“等这事完了,我要封这个村为‘安民里’。”
她笑:“你还记得自己是皇叔?”
“只记得你是王妃。”他揽她入怀,“别的,等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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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
阳光落在屋檐上,冰棱开始滴水。
凤昭月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左手摊开。火纹安静地躺着,像睡着了。
谢陵舟走出来,披了件厚袍。
“林太医配的药,能压住寒毒三个月。”
她点头:“够我们回到京城了。”
“不急。”他说,“先让你的手彻底好。”
她抬头看他。他眼里有光,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远处传来狗叫。
一个村民跑过来喊:“西边路上有烟,像是大队人马在行进!”
谢陵舟立刻站直。
凤昭月也起身,手按在千机伞上。
“不是玄甲军。”她说,“旗子不对。”
他眯眼看远方:“是裴仲的私兵。”
两人对视一眼。
时间不多了。
凤昭月转身进屋,从包袱里取出一枚银针。
针尖泛着青灰色,是上次从蛊师身上搜到的。
她把它插进土里,低声说:
“明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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