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你很早就想好了？”
“穿书那天就想好了。”她说，“我不只是来改命的。我是来翻盘的。”
谢陵舟没再反对。
他把苍雪收回鞘中，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别冻着。”
她没推拒，只把手缩进袖子里，指尖还在发抖。
“你还撑得住？”他问。
“撑得住。”她说，“只要还能睁开眼，就能看清楚路。”
谢陵舟看着她掌心的布条，低声道：“最后一次了。之后不准再用火纹。”
“我答应你。”她点头，“打完这一仗，我就休息。”
两人再次看向地图。
火光映着纸面，两条路线清晰分明。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声势浩大，一个悄然潜行。
“寅时出发。”她说。
“辰时开战。”他接。
她伸手，在地图西北角轻轻一点。
“这里，是我们赢的地方。”
谢陵舟握住她的手，很紧。
外面风停了，山洞里只剩下火光跳动的声音。
凤昭月坐在石凳上，手指一直按在地图那个点上。她的眼神很清，没有疲惫，也没有犹豫。
谢陵舟站在她身边，手按剑柄，目光落在布防图上，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
离寅时，还有两个时辰。
她忽然抬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输了，会怎么样？”
谢陵舟低头看她：“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他说，“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她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笑完，她闭上眼，又一次启动天机眸。
金光掠过地图，最后定格在西北角。
那道灰滞的气运裂痕，正在缓缓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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