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离开他。
哪怕是在假的世界里，他们的选择也没变。
这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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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月忽然想起什么，弯腰捡起一块掉落的石片。上面残留着半道符文，和药瓶底部的刻痕一模一样。
“引幻符。”她低声说，“他早就在药王谷埋好了局。”
“目的不只是杀我们。”
“是离间。”
谢陵舟点头：“他知道自己斗不过我们的联手。”
“只能从内部拆开。”
凤昭月把石片攥紧，火纹再次微亮。
“他失败了。”
谢陵舟看着她，忽然伸手抚过她掌心的火纹。
温度很高。
可他没松手。
“以后别一个人冲上去。”他说。
“有我在。”
她点头：“你也别硬扛。”
“我救过你一次，就能救第二次。”
他嘴角动了动，没笑，但眼神松了些。
这时，远处传来守谷人的咳嗽声。
但他们没动。
密室中央，药鼎翻倒，灰烬散了一地。空气中金光还在缓缓沉降，像未落定的尘埃。
凤昭月靠着谢陵舟站着，呼吸慢慢平稳。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火纹虽黯淡，却仍有光。
就像他们之间的信任，经得起幻境撕扯，扛得住阴谋算计。
裴仲以为虚假的画面能摧毁他们。
但他不懂。
真心这种东西，越被打击，越烧得旺。
她抬起眼，看向密室深处那扇从未打开过的铁门。
门缝里，隐约透出一丝红光。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被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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