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的冬夜,狂风裹挟着暴雪,如一头被激怒的洪荒猛兽,肆意地咆哮奔腾。耶律齐鸣身着一袭玄色大氅,静立在阁楼之上,目光透过窗棂,凝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他的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符,这玉符是三日前,西凤昭凰公主命人秘密送来的。
“太孙,慕容静瑶又在修炼那邪门的法术了。”贴身侍卫微微弓着身子,压低声音,在耶律齐鸣的耳边轻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耶律齐鸣那原本平静如镜的眸光,瞬间闪过一抹冷厉,恰似寒夜中划过的闪电,他冷冷地开口:“让她练。冥顽不灵,是该了结了。”说罢,他毅然转身,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下楼,那玄色大氅在凛冽的风中猎猎作响,似是奏响了一曲决绝的战歌。
来到慕容静瑶居住的别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宛如一头无形的恶兽,张牙舞爪地冲击着人的嗅觉。慕容静瑶从暗处缓缓走出,她的容颜依旧美艳动人,然而那眼神却已浑浊不堪,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光彩。
“太孙……”她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与疲惫,似是被命运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耶律齐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如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入她的内心:“小王叔为了救你,在皇祖父宫门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巫医如今还在全力医治他。你可倒好,一次都没去看过他,如今还继续修炼这等邪术!”
“哈!”慕容静瑶猛地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在静谧的别院中疯狂回荡,愈发显得令人心惊,“我怎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还不是你那自私贪婪的祖母作下的恶!她生下我父亲却弃之不顾,让他自小就受尽委屈。为谋取权势,她不择手段地利用我们慕容家的人,连柳家人都不放过。如今我的家人全都因她命丧黄泉,就连我,在北幽当公主当得自在快活,她却害得我每日都在毒发之痛中苦苦煎熬,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耶律铮就算死了,那也是在替他母亲偿还罪孽。”她满含怨恨与不甘,声音颤抖,身体也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战栗,似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你……”
她似是想到什么,踉跄着向前,双手猛地抓住耶律齐鸣的衣袖:“太孙,求求你帮帮我,听底下的宫人说,齐秀公主即将和西凤太子联姻,求你帮我让昭凰公主给我解毒……”
耶律齐鸣轻轻拨开她的手,神色冷冷道:“不愧是柳月芯的亲生女儿,当真厚颜无耻!”
慕容静瑶眼中掠过一抹慌乱,宛如一只被猎人逼至绝境的小鹿,她急切追问:“你、你为何这般说我?”
“你修炼邪术,妄图借我和北幽之力颠覆西凤。还派人蛊惑太子,致使齐秀至今昏迷不醒。”耶律齐鸣的声音冷若寒冰,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中硬挤出来,“你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助你,又哪来的脸面让西凤昭凰公主救你!?”
“不是这样的,父皇……对,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他定会救我的……”慕容静瑶连连后退,脚步踉跄,眼神里满是迷茫与绝望,恰似置身在一片无边的黑暗深渊,寻不到一丝出路。
“父皇?你还是西凤的明珠公主吗?”耶律齐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嘲弄,似是在嘲笑她的愚蠢与天真。
就在这时,喜纳嬷嬷突然从暗处如鬼魅般冲出,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耶律齐鸣的后心,那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太孙小心!”一道剑光仿若流星疾掠而过,白鹤不知自何处骤然现身,他身姿矫健似蛟龙,手中长剑精准无误地架住了喜纳嬷嬷的匕首,眼神中透着一股森冷凌厉的杀气,“主子说你能活着已是莫大的幸运,可你却不晓得珍惜,那便没必要留存于世了。”
耶律齐鸣看也不看身后的打斗,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步步逼近慕容静瑶,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慕容静瑶的心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似是即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慕容静瑶,你为了挑起西凤与北幽的战争,不惜修炼邪术,置两国百姓的安危于不顾。你说,我该不该留你?”
慕容静瑶惊恐地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布满了耶律齐鸣的亲卫,他们如同一座座冰冷的雕像,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她状若疯魔,周身黑气暴涨,宛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你们……你们都要害我!单于答应了耶律铮要留我一命,君无戏言,他竟食言。”
耶律齐鸣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他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那令牌散发着森冷的光芒,似是一把能斩断一切罪恶的利刃:“为了北幽,奉单于之命,诛杀妖女慕容静瑶,清理门户。”
慕容静瑶看着那枚令牌,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好!好一个清理门户!既然如此……”她猛地扑向耶律齐鸣,如同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带着最后的疯狂,似是要与这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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