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猩红纱裙的少女正跪坐其侧,用柔嫩双手为他轻轻按摩。
她眉眼勾魂,眸光流转间似有烟霞缭绕,只消一眼便能让人心神失守。
薄纱之下,身段起伏若隐若现,仿佛藏着令男人心跳加速的秘密。
“主人,宫里来了人,请您即刻入宫。”门外传来侍女的通报声。
嬴白缓缓睁开双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舒坦啊~”
“这才是日子,拼杀征战哪比得上听曲赏舞、逗鸟观美来得痛快。”
他翻身坐起,毫不避讳身体的裸露,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那红裙少女迅速取来长袍为他披上,嘴上轻怨:“主人嘴上说喜欢看美人,怎么出门总不带奴家?”
嬴白咧嘴一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这女子名叫火魅妖姬,两年前从岭南运来的百越奴婢,被他买下。
如今越发出落动人,再过两年恐怕连他自己都难以把持。
“下次,下次一定带你出去开开眼界。”他笑着哄道。
火魅妖姬唇角微抿,眼中泛起一丝幽怨,那股天生的惑人气韵,在蹙眉间悄然流露。
“主人可别又骗我,不然人家真的不理你了哦~”
“哈哈哈,好,好,我答应你!”
收拾妥当后,嬴白走出府邸,朝着皇宫方向行去。
刚踏出大门,便见一人伫立在旁。
正是执掌鱼肠剑的中车府令赵高。
“公子,老奴已在此等候良久,陛下于宫中相候,还请公子登车。”
赵高立于马车之侧,双手拱起,躬身行礼,姿态谦卑至极。
嬴白站在门前,手按神荼刀柄,目光微沉,上下扫视赵高一眼。
心中默念:这老东西,阴得很。
杀不杀他,嬴白早已反复权衡。
虽知其父嬴政已得九十年寿数,可那仅限自然终结。
若遭横祸,命数依旧难保。
赵高、胡亥、李斯三人,犹如暗流潜伏,不知何时掀起滔天巨浪。
除之的确更稳妥。
但动手需名正言顺。
赵高乃嬴政心腹近臣,李斯贵为右相,胡亥更是皇子身份。
三人皆非寻常奴仆,随意诛戮必触秦法。
大秦以律治国,法如铁铸,皇亲国戚亦不得例外。
违者必惩,无一宽贷。
然而,嬴白并非毫无机会。
那天道皇榜的出现,便是变局之始。
依此趋势,日后榜单层出不穷,实属必然。
武将排行榜将启,谋士榜恐随其后,至于“最强奸臣”之类,怕也不远矣。
届时若赵高、胡亥名列其上,不知作何神情?
他愿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本公子惯于骑马,不必劳烦备车。”
嬴白言罢,府内吕玲绮牵出两骑。
一匹通体赤红,烈焰般翻腾,正是她的坐骑——赤兔撕风兽;
另一匹则乌黑如墨,毛色纯一,肩高逾八尺,竟比赤兔更胜半头。
吕玲绮手持方天画戟,身披百花战袍,面容冷峻,唇角未扬半分笑意。
赵高见状,轻笑开口:“早闻五公子府中佳人云集,今日得见,连随从皆如此绝色,老奴真是开眼了。”
嬴白懒得应声,吕玲绮却不受这般言语轻慢。
她眉锋一凛,手中画戟倏然划出,化作一道赤芒,直取赵高咽喉。
赵高未曾料到,眼前女子看似娇艳,出手却狠厉如雷,气势逼人,刹那间将他笼罩于杀机之下。
本能后退一步,急声呼道:“姑娘且住手!老奴并无他意!”
嬴白双手环抱,立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微扬,全然没有插手的打算。
吕玲绮手中方天画戟舞动如火,步步紧逼,半步不退。
赵高连连后撤,她的攻势却如影随形,戟尖破空,划出尖锐风声,直取咽喉。
赵高眼神一沉,眉宇间浮起阴郁。
他惯于暗处行事,这般凌厉直冲的打法,令他极不适应。
杀戮戟法本就不讲虚招,唯有一往无前,以势压人。
嬴白静静看着,心中了然——这丫头还留着力气。
那日在大梁所见的真正杀伐之姿,远比此刻凶悍百倍。
赵高一味闪避,始终不正面接招。
吕玲绮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终于,她眸光一冷,脚下猛然发力,地面裂开细纹,一道红光自她周身炸起。
嬴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小妮子动真格了。
果不其然,随着那股气势升腾,赵高再无法从容闪躲。
他只得抽出腰间鱼肠剑,仓促迎敌。
鱼肠,位列第九的刺杀之刃,专精隐匿与突袭。
若在战场正面对决,是否能胜过吕玲绮手中第十的方天画戟,尚无定论。
但赵高并未拼尽全力,似有意保留底牌,不愿彻底撕破脸皮。
他横剑格挡,试图化解来势。
吕玲绮一声轻叱,方天画戟化作赤色风暴,轰然砸落。
金属交击之声震耳欲聋。
兵器之利,终究系于执掌之人。
纵然鱼肠锋利、剑法精妙,也难敌年轻气盛、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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