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大军拔营东进,先锋牛金率五千精锐直扑上庸!消息如同插上翅膀,瞬间传遍全城。山雨欲来的压抑感,顷刻间化为实质的战争阴云,笼罩在每一个上庸军民的心头。
军议堂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如铁。周仓端坐主位,玄甲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泽。庞统、赵铁柱、廖化、审荣等核心将领齐聚,人人面色肃然,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肃杀。
“牛金先锋五千,距我城二百里,三日内必至。夏侯尚自率主力两万五千,随后压阵。来势汹汹啊。”庞统羽扇轻摇,语气平静,却点出了敌我兵力的悬殊。
“五千先锋?哼,夏侯尚倒是谨慎,让牛金这败军之将来试探。”赵铁柱冷哼一声,摩挲着鬼头大刀,“二弟,让俺老赵带锐士营出城,半道截杀,先剁了牛金的狗头,挫挫夏侯尚的锐气!”
“不可。”周仓摇头,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堂下简易沙盘,“牛金新败于我等之手,夏侯尚仍以其为先锋,一为试探我军虚实与战意,二为激将,诱我出城野战。我军新得此城,人心未完全依附,野战兵力不占优,地利亦在敌之骑兵,出城正中间下怀。”
他手指点向上庸城周边地形:“上庸城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唯有东门地势较为开阔,乃敌军主攻方向。夏侯尚欲速战速决,必集中兵力,猛攻东门。我军当依托坚城,以逸待劳,耗其锐气,待其师老兵疲,再寻机破敌。”
“司马明见。”廖化接口道,“末将已令斥候营加倍警戒,广布眼线,夏侯尚大军一举一动,皆在监控之下。另,已按军师吩咐,在城外险要处多设疑兵,广布旌旗,虚张声势,使其不敢全力攻城。”
审荣亦道:“河北营将士同仇敌忾,誓与上庸共存亡!末将请命,守东门瓮城!”
“好!”周仓沉声道,“赵大哥!”
“在!”
“命你率锐士营主力,守东门主城墙!多备滚木礌石,金汁火油,弩车调整至最佳射程!我要让夏侯尚在城下血流成河!”
“诺!保管叫他有来无回!”赵铁柱轰然领命。
“元俭兄!”
“末将在!”
“忠义营守西门、北门,谨防敌军迂回偷袭!多设陷坑绊马索,广布弓弩手!”
“明白!”
“审兄!”
“末将在!”
“河北营守东门瓮城及城内街巷!若敌军侥幸破门,我要你在瓮城内将其彻底歼灭!”
“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周仓目光最后落在庞统身上:“士元兄,统筹全局,调配粮草军械,安抚民心,督造器械,就全拜托你了!”
“统,义不容辞!”庞统肃然拱手。
分派已定,周仓长身而起,走到堂前,望向东方沉沉的夜色,声音斩钉截铁,传遍整个军议堂:“诸位!夏侯尚挟雷霆之势而来,志在必得!然,我上庸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将士用命,更有荆襄百姓为后盾!此非湖阳孤城可比!夏侯尚欲踏平此城,需问过我周仓手中之刀,问过我等数千弟兄答不答应!”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孔:“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战,关乎上庸存亡,关乎数千弟兄身家性命,更关乎我等在荆北的立足之地!唯有死战,方有生路!望诸位同心戮力,共抗强敌!让夏侯尚尝尝,什么叫铜墙铁壁,什么叫血肉长城!”
“愿随司马死战!共存亡!”众将热血沸腾,齐声怒吼,声震屋瓦!
军议散后,整个上庸城如同上紧发条的战争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一队队士卒奔上城墙,检查军械,加固工事;民夫喊着号子,将巨大的滚石擂木运上城头;匠作营炉火熊熊,日夜不停地打造箭矢、修补兵甲;城内实行宵禁,街道巡逻队往来不绝,气氛紧张而有序。
周仓并未休息,他亲自登上东门城楼,仔细检查每一处防御细节。墙高四丈,基厚三丈,外包青砖,坚固异常。墙头垛口林立,箭楼高耸,床弩、抛石机等守城利器擦拭得锃亮。瓮城设计巧妙,一旦敌军破门而入,便将陷入四面夹击的死地。
“此处,再增设两架床弩,覆盖角度要刁钻。”
“礌石堆放太散,集中起来,听号令统一投放。”
“金汁火油务必充足,关键时刻,乃破敌利器。”
周仓一一指点,赵铁柱、审荣等将凛然遵命。他虽年轻,但连番血战积累的威望与实力,已让全军信服。
巡视完城防,周仓又来到伤兵营探望此前战斗负伤的士卒,勉励他们安心养伤。随后,他深入军营,与普通士卒一同用餐,询问家中情况,许诺厚恤战死者家属。此举极大鼓舞了士气,士卒们见主将如此体恤,皆感奋不已,誓死效命。
是夜,周仓独坐于郡守府静室,并未入睡,而是盘膝运功,将身心调整至最佳状态。大战在即,他需要绝对的冷静与巅峰的实力。丹田内,【混沌龙煞罡元】缓缓流淌,比之前更加凝练精纯,与玄阴煞珠的契合也更深了一层。突破炼神还虚初期的瓶颈,已只剩一层薄纸,或许,这场生死大战,便是最佳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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