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皱了皱眉,指尖悬在屏幕上没动。
“酌儿”这个称呼太过亲昵,比“温酌老师”“温酌”都要近一层。
温酌有些不自在。
他正想打字让林屿换个称呼,对方的消息又弹了出来。
“酌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总觉得‘温酌老师’太生分了,想跟你近一点。”
后面还跟着个委屈的表情,像只怕被拒绝的大型犬。
温酌看着消息,沉默良久。
林屿上午刚送了桂花糕,态度又这么诚恳……
他实在不好直接拒绝,最终只回了个“嗯”,算是默认了。
但温酌没有料到,这个“嗯”竟成了第二天“称呼风波”的开端。
第二天上午,陆泽最先跑来老院,手里拎着早餐,刚进门就喊,“温酌,我给你带了……”
话没说完,就见林屿带着口罩从巷口走来,手里拎着食盒,笑着冲温酌喊,“酌儿,早啊,我拍戏路过这,给你带了刚出炉的小笼包。”
“酌儿”两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林屿的目光还扫过陆泽,带着一丝炫耀。
陆泽瞬间炸毛,刚想反驳,就见温酌没反应,只能把话咽回去,心里却恨得咬牙。
没过多久,苏晚和沈砚辞也来了。
苏晚刚走进院子,就听到林屿喊“酌儿”,眸光一顿,旋即笑着走上前。
“酌儿,我来给你送演唱会的应援物,都是粉丝亲手做的,很精致。”
沈砚辞眸色忽闪,也跟着开口,语气温和。
“酌儿老师,我把木料保养油带来了,顺便帮你看看修缮进度。”
他特意在“酌儿”后加了“老师”,既拉近了距离,又不失分寸,却也跟着改了称呼。
顾珩之最后到,一走进院子就听到此起彼伏的“酌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看了眼林屿得意的表情,又看了看温酌没拒绝的样子,沉默了几秒,也开口,“酌儿,修缮队的合同我带来了,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
温酌被这一声声“酌儿”喊得头皮发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刚想开口制止,就对上了陆泽委屈的眼神。
“温酌……哦不,酌儿,为什么林屿能这么叫,我不能啊?我昨天还特意给你写了歌呢。”
林屿也跟着说:“酌儿,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叫了,我只是想跟你近一点。”
他的语气带着委屈,像是温酌拒绝了他就犯了多大的错。
苏晚和沈砚辞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委屈,顾珩之虽然没说话,却也用眼神示意他公平。
温酌看着眼前五人,他们个个都摆出“你不答应我就委屈”的样子,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实在没精力跟他们纠缠称呼的事,只能摆了摆手。
“随便你们吧,别太过分就行。”
这话一出,陆泽立刻兴奋地喊,“酌儿,你放心,我肯定不过分!”
林屿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苏晚和沈砚辞也松口气,顾珩之的脸色也缓和了些。
只是林屿注意到,陆泽喊“酌儿”时,特意冲他挑了挑眉,带着炫耀。
苏晚喊完后,还轻轻帮温酌拢一下长发,动作亲昵。
沈砚辞则借着看修缮进度的名义,走到温酌身边,小声说着话。
顾珩之更是直接拿出合同,让温酌坐在他身边一起看。
林屿站在一旁,手里紧紧攥着食盒的带子,心底一片阴鸷。
他原本想通过“酌儿”这个称呼,彰显自己在温酌心中的不同,却没想到,反而让所有人都找到了拉近距离的理由。
林屿看着温酌被众人围着,每个人都用着和他一样的称呼,眼底的温柔褪去阴鸷翻涌。
这些人,都在觊觎他的酌儿!
林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占有欲,重新换上温柔的笑容,走上前。
“酌儿,小笼包快凉了,你先吃点吧,别光顾着看合同。”
他说着,不动声色地挤到温酌和顾珩之之间,把食盒放在温酌面前,像是在无声宣告。
就算称呼一样,他也能成为最特别的那个。
……
老院的修缮进度渐快,东墙的雕花窗棂已经换上新木料,工匠正细致打磨着纹路。
这几日他们都有事要忙没有来,让温酌得了几日清净。
温酌今日在昭尘的配音工作结束后,回到老院就站在一旁看着工匠打磨,时不时递个工具。
本以为今日也如这几日一样能得个清净,温酌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眸一看,是陆泽,他手里拎着个吉他包,一进门就喊,“酌儿,我新写的歌练熟了,唱给你听啊!”
他刚要开口,林屿的声音也响起来。
“酌儿,我托人找了盆稀有品种的玉兰,放你院里正好。”
他抱着花盆,脚步轻快,眼神却先扫过陆泽,带着几分警惕。
苏晚跟在他身后,手里晃着两张画展门票。
“酌儿,周末有场油画展,我朋友的作品,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顾珩之则拿着一份文件,语气沉稳。
“酌儿,老院的产权补充协议,你签个字。”
温酌看着涌进院子的四人,刚要说话,沈砚辞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温和又清晰。
“酌儿老师,我来送些木料保养的说明书,顺便帮你看看窗棂的打磨进度。”
沈砚辞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帆布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带礼物或提要求,只是自然地走到工匠身边,拿起砂纸,学着打磨的手法,轻声问温酌:“这里的纹路,是不是要和原来的保持一致?”
温酌愣了愣,点头。
“对,尽量还原外婆当年的样子。”
沈砚辞“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只是安静地帮工匠递工具。
偶尔在温酌看不懂图纸时,凑过来一起研究,指尖指着图纸上的线条,语气柔和耐心。
“这里的弧度要再调整些,才符合老木匠的工艺。”
沈砚辞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息清淡,没有刻意的亲近,却让温酌觉得很舒服。
反观其他人,陆泽抱着吉他在一旁转悠,想找机会唱歌却插不上话。
林屿把玉兰盆放在石桌上,反复调整位置,想吸引温酌注意。
苏晚拿着门票,几次想开口却被沈砚辞和温酌的讨论打断。
顾珩之看着沈砚辞自然的姿态,眉头微蹙,手里的文件捏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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