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白粥还冒着温吞热气,温酌困得羽睫耷拉,小口咬着沈砚辞递来的包子。
沈砚辞坐在对面,指尖替他拂去唇角的碎屑,眼底满是柔意。
手机忽然震动,他拿起一看。
屏幕上“国际电影节获奖通知”几个字跳出来,沈砚辞眉心微蹙。
指尖划过信息,余光瞥见温酌迷糊望过来的眼神,他压下心头异样,放下包子,“有点事,我先接个电话。”
走到院角接完电话,沈砚辞回来时,神色带了几分凝重。
他挨着温酌温酌坐下,握住他微凉的指尖。
“酌儿,刚接到通知,之前送去参展的片子拿了奖,组委会要求主创必须到场,我得去一趟国外。”
温酌咬着包子的动作顿住,困意散了些,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怔忪。
沈砚辞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语气带着歉意,“本想继续陪你修整老院,可这个奖对团队太重要,我……”
“我知道。”温酌打断他,声音还有点哑,沉默片刻才道:“去多久?”
“最多一周,我尽快回来。”沈砚辞俯身,在温酌额间印下一个轻吻,语气认真,“等我回来,再陪你去吃你喜欢的那家淮扬菜。”
温酌抬眼,撞进他眼底的温柔与歉疚,轻轻点了点头,想起顾珩之的话,指尖不自觉攥紧了沈砚辞袖口,却没说话,只垂眸小口喝完了碗里剩下的粥。
……
后台休息室里,林屿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指尖用力到泛白。
“顾总见完温酌后,左脸红肿,疑似被打”。
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顾珩之果然对温酌动了手,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紧接着,另一条消息弹出,“沈砚辞获国际导演奖,已启程飞往国外领奖,预计一周后返回。”
林屿讶异,旋即垂眸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指节轻轻敲着桌面。
沈砚辞不在,顾珩之刚碰壁,这正是他的机会……
半小时后,林屿拎着食盒出现在老院门口。
温酌正坐在玉兰树下整理木工工具,看到他,语气平淡,“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林屿晃了晃食盒,笑容温柔,“知道你喜欢喝老茶,特意带了去年的普洱,陪你喝一杯。”
他说着,自顾自走进厨房,拿出温酌外婆留下的旧茶盏,熟练地烧水、洗茶。
温酌没多想,只当他是来缓和关系,毕竟上次林屿说过会祝福他。
茶很快泡好,林屿端着茶杯走过来,递到温酌面前。
“尝尝,这茶存放得很好,口感很醇厚。”
温酌犹豫了一下,接过茶杯。
林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小口喝茶,嘴角笑容越发温柔,“酌儿,上次我说的话是真的,我会祝福你。”
温酌愣了愣,“……谢谢。”
坐在老院里,林屿似乎还不想离开,偶尔说几句拍戏期间的趣事。
温酌听着,清冷的眉眼柔和了些,也会搭一两句话。
可渐渐的,他觉得眼皮发沉,指尖也开始发软,意识像被浓雾裹住,昏沉得厉害。
他站起身,却踉跄着晃了晃,眼看就要摔倒,林屿却起身稳稳的把他抱进了怀里。
“你……”温酌反应过来,语气无力却带着愠怒,“你不是说会祝福我和沈砚辞吗?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屿低头,鼻尖蹭过温酌泛红的耳垂,低笑出声,声音沙哑又带着疯狂,“我是说过会祝福,但我祝福的是你,不是你和沈砚辞。”
他收紧手臂,将温酌抱得更紧,“酌儿,你太单纯了,你以为沈砚辞能护你一辈子吗?只有我,只有我能永远陪着你。”
温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想挣扎,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着林屿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最终还是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林屿抱着昏迷的温酌,眼神温柔地拂过他苍白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出老院,塞进停在巷口的黑色轿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驶离市区,奔向海边的私人码头。
码头上,一艘私人游艇早已等候多时。
海风卷着咸湿气息扑在脸上,林屿抱着怀中昏迷的温酌,脚步稳当地踏上私人游艇。
甲板上的船员垂首立着,没人敢抬头多看。
林屿眼底的神色似沉在海面下的暗礁,透着生人勿近的冷。
“去归芜岛。”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在肩前的长发,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任何船只、任何人,都不准靠近那片海域。”
船长恭敬应下。
游艇引擎缓缓启动,螺旋桨搅碎平静的海面,拖着一道白色水痕驶离码头。
远处的城市轮廓渐渐缩小,最终成了海平面上的一点虚影,唯有茫茫大海与天际线相接。
林屿抱着温酌走进船舱卧室,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中央,俯身替他掖好被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