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王腾和白灵心中都是一震。
这证实了他们之前从典籍中拼凑出的信息，也带来了更多关于上古的隐秘。
“上古之战，敌人是谁？”
王腾立刻追问。
凌云霄的虚影脸上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与凝重，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域外……天魔。”
“它们并非此方此星球生灵，来自不可知之地，以毁灭与吞噬世界为生。吾等世界，只是它们猎场之一。”
域外天魔！
这个称呼，与王腾他们了解的“虚空之影”、“收割者”等信息隐隐对应上了！
“它们为何而来？如何才能彻底消灭它们？”白灵忍不住问道。
凌云霄摇了摇头，虚影似乎黯淡了一丝：“不知其根源。它们形态各异，力量诡异，尤擅侵蚀心神，扭曲规则。至于彻底消灭……难，难如上青天。当年吾界鼎盛，大能辈出，亦只能苦苦支撑，最终……”
他没有说下去，但结局不言而喻。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上古鼎盛时代都失败了，如今的时代，又能如何？
“不过，”凌云霄话锋一转，看向王腾，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此界……似乎有些不同。灵气虽稀薄，却隐隐有复苏之兆。更有阁下这等身负煌煌大日之力、根基闻所未闻的存在。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他感受到了王腾体内那浩瀚如太阳的本源力量，这与他认知中的任何修炼体系都不同。
就在这时，凌云霄的虚影忽然波动了一下，他猛地转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了某个方向，脸上露出一丝惊疑。
“奇怪……此地……竟有故人气息？虽极其微弱，但绝不会错……是‘她’的力量波动……难道‘她’也有一缕残魂存世？不对，这感觉……更像是传承？”
故人？传承？
王腾顺着他的“目光”方向感知过去，发现那个方向是白灵之前修炼的静室！
那里残留着精纯的冰凤之力！
凌云霄口中的“故人”，指的是上古冰凤？他认识白灵的先祖？
不待王腾细问，凌云霄的虚影变得更加黯淡，几乎透明。
“吾残魂初醒，力量耗尽，需沉眠修养……此子血脉不凡，心性尚可，待其成长，或可助你一臂之力……小心……天魔……它们……从未放弃……”
话音渐渐微弱，最终，凌云霄的虚影彻底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意萦绕在裴宴身边。
裴宴从半空中缓缓落下，踉跄了一下，被王清欢及时扶住。
他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对着王腾和白灵说道：“王叔叔，白阿姨，之前多谢。以后，我会用这份力量，守护该守护的人。”
他看着王清欢，眼神温柔而坚定。
王腾看着眼前的裴宴，知道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失忆少年了。
一个觉醒了契约师血脉，并与上古剑仙残魂缔结契约的伙伴，值得期待。
他点了点头：“好好休息，熟悉你的新力量。”
说完，他拉着白灵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走在通道里，白灵忍不住问道：“腾哥，那个凌云霄说的‘故人’，是指我们凤家的先祖？”
“很有可能。”王腾目光深邃，“上古的棋局，比我们想的更复杂。阵亡的剑仙，冰凤的传承，契约师的血脉……这些看似偶然聚集在我们身边，或许并非巧合。”
他感觉到，一张涉及万古的大网，正在缓缓浮现。而他和他的家人、伙伴，已然身处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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