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洛阳方向的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匀速前行。
车厢内,林越正盘膝而坐,运转《佛牒心经》。经过昨日的战斗,他体内的佛元愈发精纯,丹田处的佛牒虚影旋转速度也快了几分,距离突破到二流后期,只差一步之遥。
陆小凤靠在车厢壁上,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道:“林小兄弟,你这佛功进步得可真快,再过不久,怕是我都打不过你了。”
林越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陆兄说笑了,我的佛功能有今日的进步,多亏了陆兄和铁手前辈的帮助。若不是你们,我也走不到今天。”
铁手坐在一旁,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色,沉声道:“我们现在虽然有了邪佛丹的证据,但苏州府衙那边,恐怕还有猫腻。昨日我将赵奎交给衙差时,看到苏州知府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恐怕他也和青衣楼有勾结。”
林越心中一凛:“你的意思是,苏州知府会包庇青衣楼?” “很有可能。”铁手点了点头,“青衣楼在江南经营多年,财力雄厚,想要收买一个知府,并非难事。而且,昨日我们救走孩子后,苏州府衙并没有立刻下令通缉青衣楼余党,反而有些拖延,这更说明其中有问题。”
陆小凤收起折扇,脸色也严肃起来:“若是官府与青衣楼勾结,那我们手中的证据,恐怕很难递到上面。毕竟,官官相护,在这江南之地,青衣楼的势力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林越沉默片刻,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先确认苏州知府的立场。若是他真的勾结青衣楼,我们就不能指望官府,只能靠自己。而且,我父母还在江南城外的别院,若是苏州知府与青衣楼勾结,他们恐怕会对林家不利。”
提到父母,林越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昨日他收到管家的信,说父母在别院一切安好,但普济寺的余党曾去骚扰过几次,虽然被家丁赶走,但还是让他有些放心不下。
“不如我们先绕回苏州府衙,探探知府的口风?”陆小凤提议道,“我去见他,就说我们抓住了青衣楼的分舵主,想让他审理此案。若是他愿意审理,说明他还有良知;若是他推诿,甚至想包庇,我们就趁机揭露他的罪行。”
铁手点头赞同:“这个办法可行。我是朝廷命官,陪同陆兄一起去,若是知府敢推诿,我便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弹劾他。”
林越想了想,说道:“好,那我们就先回苏州府衙。不过,赵奎还在我们手上,必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关押起来,不能让他被人救走。”
三人商议完毕,让车夫调转马头,朝着苏州城返回。中午时分,马车抵达苏州城外,林越将赵奎交给了之前认识的一名江湖义士——这人是陆小凤的朋友,为人正直,在城外有一处隐蔽的庄子,正好可以关押赵奎。
安置好赵奎后,三人乔装打扮了一番,陆小凤扮成富商,铁手依旧是捕快的装扮,林越则扮成陆小凤的随从,一起前往苏州府衙。
苏州府衙的大门前,守卫森严。铁手亮出自己的捕快令牌,守卫不敢阻拦,连忙通报。
片刻后,苏州知府周大人亲自出来迎接。 周知府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脸上堆满了笑容,看到铁手,连忙拱手道:“原来是铁捕头,失敬失敬!不知铁捕头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铁手开门见山:“周大人,我们昨日擒获了青衣楼苏州分舵主赵奎,此人涉嫌掳掠孩童、炼制邪物,罪大恶极。今日前来,是想让周大人审理此案,还江南百姓一个公道。”
周知府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闪烁,说道:“青衣楼?赵奎?本官从未听过此人啊。铁捕头,你是不是抓错人了?青衣楼乃是江湖大派,怎么会做这种事?”
林越站在陆小凤身后,运转“观业障”,只见周知府周身缠绕着一层深黑色的业障,尤其是胸口处,业障最为浓郁——这说明他不仅收受过青衣楼的贿赂,还很可能参与过掳掠孩童的事情。
陆小凤上前一步,笑道:“周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不仅抓住了赵奎,还找到了青衣楼炼制邪佛丹的证据,包括账簿和手册。若是周大人不肯审理,我们只好将证据送到京城,让诸葛神侯亲自审理了。”
提到诸葛神侯,周知府的脸色瞬间变了。诸葛神侯是朝廷重臣,掌管四大名捕,铁面无私,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勾结青衣楼,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忙陪笑道:“原来是陆大侠,失敬失敬!既然有证据,那本官自然要审理。只是……青衣楼势力庞大,本官需要时间准备,还请三位稍等几日。”
“不行!”铁手沉声道,“此案事关重大,拖延不得。今日必须审理,否则,休怪本官弹劾你!”
周知府见铁手态度坚决,又怕陆小凤真的将证据送到京城,只好妥协:“好,好,本官今日就审理。三位请随我来。”
三人跟着周知府走进府衙,来到公堂。周知府升堂后,让人将赵奎押了上来。赵奎看到周知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不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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