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在官道上疾驰了三日夜,林越三人终于踏入西北草原的地界。与江南的温润不同,草原的风带着凛冽的气息,卷起漫天青草碎屑,一望无际的碧草如同绿色的海洋,远处的蒙古包如同散落的珍珠,牛羊低着头悠闲地啃食青草,看似宁静的景象下,却藏着令人心悸的阴霾。
“前面就是乌兰部落了,按正气盟传书所说,这里是白骨教最先袭击的部落。” 陆小凤勒住马缰,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蒙古包群。他的折扇上沾着些许沙尘,却依旧摇得从容,目光扫过草原,带着几分警惕 —— 这看似平静的草原,连鸟鸣声都格外稀少,显然不对劲。
三人放缓马速,朝着乌兰部落靠近。越往前走,空气中的血腥味便越浓郁,原本翠绿的青草上,点缀着暗红的血迹,几只乌鸦落在地上,啄食着不知名的肉块。抵达部落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蒙古包大多被烧毁,只剩下焦黑的木架,地上散落着牛羊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散发着恶臭,几只野狗正在撕咬尸体,见到三人,抬起头露出锋利的獠牙。
“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晴捂住口鼻,声音带着颤抖。她虽见惯了战场的惨烈,却从未见过如此针对平民的屠杀,草原的风卷起焦黑的布料,如同亡魂的哀嚎。
林越翻身下马,眉头紧蹙,运转佛力感知四周。淡淡的邪力如同蛛网般笼罩着整个部落,地面上还残留着白骨教特有的黑色符文,显然这里曾被邪力浸染。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啜泣声传来,林越循声走去,只见一座半塌的蒙古包旁,蜷缩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年。
少年穿着破旧的羊皮袄,脸上沾着泥土与血迹,双手紧紧抱着一个布偶,布偶的一只胳膊已经脱落。他见到林越三人,眼中瞬间充满恐惧,连忙缩到蒙古包后面,声音带着哭腔:“别过来!你们是不是白骨教的人?”
林越放缓脚步,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我们不是白骨教的人,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你叫什么名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警惕地看了林越半晌,见他周身泛着淡金微光,不似恶人,才缓缓探出脑袋:“我叫阿木…… 三天前,一群穿着白骨铠甲的人闯进部落,他们杀了好多人,还把我爹娘和其他族人抓走了,说要去炼什么邪兵……”
苏晴走上前,从药箱里拿出一块麦饼,递到阿木面前:“阿木,别怕,我们会救你的爹娘和族人。你知道白骨教的据点在哪里吗?”
阿木接过麦饼,狼吞虎咽地吃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们的据点在白骨窟,就在草原深处的黑石山。那里常年没有阳光,洞口有好多白骨士兵守着,特别吓人。我偷偷跟过去看过一次,看到他们挖开祖先的坟墓,用白骨炼制兵器……”
林越心中一沉 —— 挖坟炼兵,白骨教的恶行比他想象的更残忍。他看向阿木,问道:“你能给我们带路吗?我们需要知道白骨窟的具体位置和哨卡分布。”
阿木用力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能!我熟悉草原的路,还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绕开白骨教的哨卡。只要能救爹娘,我什么都愿意做!”
三人决定在部落休整片刻,再前往黑石山。苏晴找了一座相对完整的蒙古包,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阿木坐下,又拿出干净的布条,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与泥土。阿木看着苏晴温柔的动作,小声道:“姐姐,你们真的能打败白骨教吗?他们的白骨士兵刀枪不入,还能自己站起来。”
“放心,我们有林少侠在,他的佛剑能净化一切邪祟。” 苏晴笑着摸了摸阿木的头,指了指正在检查地形的林越。阿木看向林越,见他手持佛剑,周身金光流转,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
陆小凤则在部落里搜寻有用的物资,找到几袋风干的牛肉干和水囊,还有一张草原地图。他将地图递给林越:“这地图上标注了黑石山的位置,距离这里约莫五十里,中间要经过三条小河,按阿木说的小路走,能节省一半时间。”
休整完毕,四人骑着马,朝着黑石山出发。草原的天气变幻莫测,正午时分还是烈日炎炎,傍晚便刮起了狂风,沙尘漫天飞舞,能见度不足一丈。林越运转佛力,在四人周身形成一道淡金护罩,挡住沙尘:“大家抓紧缰绳,别被风吹散了。”
狂风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渐渐平息。夕阳西下,远处的黑石山终于映入眼帘。这座山通体漆黑,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植被,山脚下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两侧立着两具丈高的白骨士兵,手中握着白骨长刀,刀身上泛着淡黑邪光,显然是白骨教炼制的邪兵。
“就是那里!那就是白骨窟的入口!” 阿木指着洞口,声音带着紧张。他曾偷偷靠近过一次,却被白骨士兵的邪力震慑,不敢再往前一步。
林越翻身下马,手持佛剑,缓步走向洞口。白骨士兵察觉到动静,空洞的眼窝中闪过红光,挥舞着白骨长刀攻来。刀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还夹杂着淡淡的腐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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