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晨光带着格外清爽的咸湿气息,洒在月牙湾的渔港上。渔船整齐地停靠在岸边,船帆收起,露出晾晒的渔网,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林越跟着老周的渔船靠岸时,码头上早已挤满了人 —— 不仅有月牙湾周边渔村的渔民,还有闻讯赶来的沿海官府差役,甚至有邻近村落的百姓,人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林少侠回来了!” 不知是谁先认出了他,一声高喊瞬间点燃了人群的热情。之前被解救的渔民们纷纷涌上来,有的提着刚从海里捕捞的鲜鱼,鱼鳃还在微微翕动;有的捧着自家烙的麦饼,还带着灶火的余温;还有的抱着一坛坛自酿的米酒,坛口封着油纸,隐约能闻到清甜的酒香,嘴里不停说着感谢的话,声音里满是真挚的感激。
“林少侠,多亏了你铲除海煞教,我们家那口子终于能安心出海捕鱼了!” 一名中年妇人提着一篮海虾,眼眶红红的,“之前他被海煞教抓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是你救了他,救了我们全家!”
林越笑着接过海虾,指尖触到冰凉的虾壳,心中暖意融融:“大嫂客气了,铲除海煞教是应该的,以后我们一起守护这片海域,再也不会让邪祟作祟。”
老周在一旁笑着解围:“大家的心意林少侠心领了,不过今日我们摆了庆功宴,就在码头的空地上,所有东西都备齐了,快让林少侠歇歇,喝口热酒暖暖身子!”
渔民们簇拥着林越来到码头中央的空地上,这里早已搭起了简易的棚子,棚子是用渔船的帆布和粗壮的原木搭建的,能遮阳挡雨。棚下摆着十几张临时拼凑的木桌,桌面上摆满了丰盛的海鲜 —— 清蒸石斑鱼泛着莹润的光泽,鱼肉洁白鲜嫩;水煮虾红亮诱人,蘸料整齐地摆在一旁;烤螃蟹的外壳焦香,蟹黄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还有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海鲜粥,米粒软糯,里面躺着干贝、虾仁、瑶柱,香气扑鼻。几个渔民正围着一口大铁锅忙碌,锅里炖着的鱼汤咕嘟咕嘟冒着泡,乳白色的汤汁翻滚,散发出浓郁的鲜香,引得人食指大动。
“林少侠,快坐!” 老周拉着林越坐在主位,亲自为他倒了一碗米酒,酒液清澈,泛着淡淡的米香,“这是我们渔村自酿的,用当年的新米发酵,度数不高,解乏养胃,你尝尝!”
林越接过酒碗,抿了一口,米酒的清甜混着粮食的香气在口中散开,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海上奔波的疲惫,浑身都暖洋洋的。周围的渔民们也纷纷落座,端起酒碗,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些年被海煞教欺压的苦 —— 有的渔民被抢了渔船,只能靠打零工糊口;有的渔民亲人被抓去炼海煞珠,至今杳无音信;还有的渔村因为反抗海煞教,被烧毁了房屋,流离失所。说着说着,有人红了眼眶,但很快又被重获安宁的喜悦取代,纷纷敬林越酒,感谢他带来的平静生活。
席间,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渔民颤巍巍地走到林越面前,他拄着一根用渔船木桨改造的拐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是用沉香木做的,带着淡淡的清香。“林少侠,老朽代表月牙湾所有渔民,给你送件薄礼,你可一定要收下。”
林越连忙起身扶住老渔民:“老丈客气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怎敢收礼?”
老渔民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躺着十几颗圆润的白色珠子,珠子表面泛着淡淡的水光,触手微凉,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微弱水系灵力,触碰时仿佛有水流在指尖流转。“这是我们月牙湾的特产‘避水珠’,不值什么钱,但在水里能让人自由呼吸,还能抵御轻微的水压和邪水侵蚀。” 老渔民缓缓说道,“这些珠子是我们几代渔民慢慢收集的,有的是在深海捕鱼时捡到的,有的是从搁浅的古船上发现的,平时也没什么大用,但对你这样经常入海除邪的侠士,却是救命的宝贝。你之前去深海探查海煞教,肯定受了不少苦,有了这些珠子,你以后入海也能多一层保障。”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这么多。” 林越连忙推辞,他知道这些避水珠对渔民来说或许不算稀有,但十几颗凑在一起,也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你一定要收下!” 老周按住他的手,语气坚定,“这是大家的心意,你要是不收,大家心里都不安。你为我们出生入死,我们也没什么能报答的,这些避水珠至少能让你在海里多一分安全,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念想。”
周围的渔民们也纷纷劝说,有的说 “林少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有的说 “这些珠子在我们手里也是浪费,不如给有用的人”,眼神里满是真诚。林越看着他们期盼的目光,心中感动,只好收下木盒:“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大家,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老渔民见他收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慢慢走回座位。林越将木盒小心收好,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避水珠,守护好这片海域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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