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承天帝萧煜处理完一日政务,如往常一样摆驾去了皇后沈清漪的凤仪宫。
踏入殿内,宫人无声行礼后便悄然退下,只留帝后二人。
萧煜褪去朝堂上的威严,眉宇间带着一丝倦色,却在对上沈清漪含笑的目光时柔和下来。
“清漪,”他自然地唤着她的闺名,走到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今日辛苦你了,替朕安抚山谦和云岫那两个孩子。”
沈清漪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指尖轻轻按揉着他掌心的穴位,声音温软:“臣妾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倒是陛下,前朝事务繁杂,还要为这些流言蜚语劳神,才是真辛苦。”
她抬手,用帕子轻轻拭去他额角并不存在的薄汗,“乔家是忠臣,更是难得的实干之臣,陛下力排众议保下他们,是对的。”
萧煜享受着她的体贴,将头靠在她肩上,闭目叹道:“是啊,若非乔家在西北暗中支撑,边境岂能如此稳固?只是树大招风,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今日在朝堂上,那几个老家伙,就差直接说乔家要拥兵自重了。”
沈清漪闻言,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同安抚一个疲惫的孩子:“陛下心中有杆秤,臣妾相信陛下的判断。乔家若真有异心,又何必自掏腰包、冒着偌大风险去填补军需?山谦那孩子,以前在翰林院时便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如今尚了主,更是谨小慎微。还有兰菁那丫头,一个姑娘家,在西北那般艰难之地,竟能撑起如此大的局面,心思缜密,行事果决,实乃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臣子,这样的家族,陛下护着,是应该的。”
萧煜睁开眼,看着她温柔而坚定的侧脸,心中熨帖:“还是清漪懂朕。有你在身边,朕便觉得,再大的风雨也不足为惧。”
这时,宫人悄声布好晚膳。
菜品不算奢华,却都是萧煜平日爱吃的清淡口味。
两人对坐用膳,偶尔低声交谈,说的多是儿女家常。
“太后母亲不日便要回宫了,砚舟和砚宁那两个皮猴儿也跟着回来。”沈清漪夹了一筷子清笋放入萧煜碗中,“这一别三年,不知长成何等模样了。”
萧煜笑道:“砚舟定又搜罗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碑帖金石,砚宁怕是画满了大晟的山川舆图。他们两个,一个醉心古籍,一个志在四方,倒让朕省心不少。”
沈清漪也笑:“是啊,他们兄弟和睦,与砚辞、云岫感情也好,是我们最大的福气。只是……他们年岁渐长,这婚事……”
“儿孙自有儿孙福,”萧煜摆摆手,“他们既无心权势,只愿逍遥,朕也不愿过多拘束他们。待母亲回宫,再议不迟。”
用罢晚膳,漱了口,宫人伺候帝后梳洗完毕,便再次悄无声息地退下,掩上了寝殿的门。
红烛高燃,帐幔低垂。
萧煜挥退欲上前伺候更衣的宫人,亲自为沈清漪取下凤钗,解散青丝。
铜镜中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清漪,”萧煜从身后拥住她,下颌抵在她散发着馨香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今日在朝堂上,看着那些人的嘴脸,朕心里只想快些回来见你。”
沈清漪靠在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臣妾一直都在。”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宽大的龙凤拔步床。
锦被柔软,帐内暖意融融。
褪去繁复的宫装,只剩下寝衣,彼此的气息交融。
“煜郎……”情动时,沈清漪无意识地唤出许久未用的旧称,声音婉转娇柔。
萧煜眸光一暗,俯身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话语都吞没在缠绵的亲吻与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中。
红帐摇曳,烛影昏黄,一室春光掩住了所有的疲惫与算计,只剩下最原始的亲密与信赖。
帝后情深,不止是举案齐眉的敬重,更是这深宫之中,彼此唯一的温暖与慰藉。
云雨初歇,萧煜依旧将沈清漪紧紧揽在怀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她的发丝。
沈清漪面颊绯红,眼波如水,轻声问道:“西北那边……陛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萧煜闭着眼,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冷厉:“军饷已拨付第一批,算是堵了那些人的嘴。至于乔家……朕已密令暗卫,详查那些弹劾之人背后的勾连。想动朕的肱骨,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柔和,“睡吧,清漪,一切有朕。”
沈清漪安心地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窗外月色清明,映照着这帝国权力中心的静谧一角,也守护着这份历经岁月沉淀、愈发深厚的帝后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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