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江月原本过得很舒心的,不像上个世界一样,住在猪圈里,连饭都吃不饱。
结果她刚享受了没几天,这一切即将就要消失了?
江月沉着一张小脸,风一般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她桌子上原本随便放着的课本,不知道被什么打湿了。
江月的小哑巴同桌贴心极了,他推过来一张纸条,纸条上面的字迹漂亮,结构并不狂放,而是带着几分含蓄的锋芒,太完美而显得有几分疏离感。
【刚刚路过的同学撞倒了我的水杯,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看吧。】
江月紧紧拧着秀气的眉头,看着湿掉的书,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炸了。
她把书往地上一甩:“谁弄的,出来。”
一个坐在前排的黄毛男生站起来,江月对他有点印象,好像叫钱磊,和她是一个高中的。
钱磊苦着脸:“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是谢哑巴的杯子放的太靠外了。”
江月寒着脸:“你还怪别人?”
钱磊不敢招惹江月,他爸是个暴发户,连半山别墅都挤不进去,但是他对江月也没什么好感,他不是那群和江月一起长大的二代,对江月没什么爱护之情。
他不爽地把自己的书往江月桌子上一扔,小声嘀咕:“什么臭脾气,真把自己当公主了,说不准以后就惹了不得了的人,被从半山别墅赶出去了。”
要是以前的江月一定会生气的,说不准都动手了。
可是现在钱磊说到了江月心中最害怕的事情,她白着脸坐在椅子上,小脸儿上全是不安。
谢疏寒盯着江月桌子上的那本书,平静地想,早知道就告诉江月书是自己湿掉的了。
他伸出手,想要故技重施地碰倒水杯。
但是江月动作更快的把钱磊的书给推到了地下,她收回手:“脏死了。”
“喂,小哑巴,我们一起看。”
谢疏寒黑沉沉的眼里多了些不易察觉地雀跃,他把书推到了江月面前,只留了一点在自己的桌子上。
书上的内容他看一遍就记下来了,他只想借口一起看书,往江月旁边靠了靠。
可是一整节课,江月好像都不怎么高兴。
谢疏寒像是用余光把江月浑身上下都舔了一遍似的。
江月为什么不高兴呢?
江月扭过头,谢疏寒立马垂下眼,看向了书。
江月堂而皇之的在课堂上说起了小话,不过她声音压得很低:“喂,小哑巴,你说咱们班谁最有钱啊?”
谢疏寒眼里有淡淡的不解,他拿着笔,在本子上画了个问号。
【?】
江月支着下巴,喃喃自语:“我欺负了那么多人,万一以后爸妈不要我了,那他们岂不是要来报复我?”
谢疏寒不懂江月话里的意思,江家父母对江月不好吗?
为什么会不要江月呢?
江月仗着谢疏寒是个哑巴,放心的把自己的心事都吐露给了谢疏寒:“我觉得我还是先给自己找个有权有势的好老公好了。”
谢疏寒听到这一句话,安静的在纸上写:【谢家最有钱。】
江月惊讶的看了看谢疏寒,咯咯咯笑了起来:“你?”
“姆妈说你姑姑叔叔没把你害死都是可怜你,以后谢家说不定就到了他们手上了。”
“你又是个哑巴,到时候嫁给你咱俩一起被欺负啊?”
谢疏寒垂下眼,把江月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不过江月看谢疏寒愿意尽职尽责地帮她出主意,她对谢疏寒多了些亲近。
虽然江月笨得可怜,但是在讨人喜欢和生存之道,尤为有天赋。
此刻她像模像样的为自己规划着未来:“小哑、呃,谢疏寒,你帮帮我嘛,你帮我找个金龟婿。”
江月提要求:“首先,他得让我依旧能住在半山别墅。”
“其次,他得给我钱花,姆妈说我一条裙子都上千万呢,我不能跟着老公过苦日子,嫁了人我还得穿这样贵的裙子,别说裙子了,我一季要买五套珠宝搭配衣服,还有啊,我得带着姆妈一起嫁人...”
江月絮絮叨叨地提着要求,要是外人听了,都想不出怎么样的富贵人家才能娶了江月这个只会花钱的败家女。
谢疏寒听完,想,只是这样吗?
如果江月来谢家,他能把谢家所有的钱都给江月花。
如果还不够,他还能去刨了他爹的坟,他亲自埋的谢望川,他知道他爹怕到了地府没钱花,儿子也不给他烧纸,几乎把谢家的藏宝库搬空了都做了陪葬。
谢望川死的时候含笑说:“你妈妈最爱打扮,不多带点儿东西,怕是要让她在下面受苦了。”
谢疏寒原本是最信鬼神的,他觉得自己脑海里无时无刻响起的声音,都是他死去的母亲蛊惑他早点去死。
但是这一瞬间,谢疏寒成功地成为了唯物主义者。
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地府天堂都不存在,所以他爹的陪葬应该被挖出来,让他养老婆才对。
江月最后总结道:“最后,他得英俊温柔爱慕我,把我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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