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雪的声音将莉诺尔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莉诺尔,怎么突然发呆了?你下午有课吗?”
莉诺尔猛地回过神:“啊?哦,我刚刚在想事情……”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糟了!下午还有符文解析课!要迟到了!’
玄雪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轻笑出声:“那你可得快点行动了,我们几个都觉醒了异能,早就保送了,翘课是家常便饭。”
她语气里带着点惋惜:“虽然我还挺喜欢研究魔法的,但觉醒异能,性价比确实更高呢。”
林雪头也没抬,翻着手中的典籍,补充了一句:“魔晶的价格都快炒成天价了。”
“那我就先走了!” 莉诺尔转身就往门口冲。
“这么着急干嘛,迟到又不会掉块肉。” 赤雪悠闲的说道。
莉诺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社团活动室里,林雪合上手中的典籍,目光转向安静坐着的莫伊拉:“首脑的人,最近还有在学院附近活动吗?”
莫伊拉抬起头:“自从院长出面邀请我入学之后,就再也没人试图来抓我了。”
赤雪立刻来了精神,挤眉弄眼地凑近林雪:“哟?稀奇啊,林大学霸今天怎么不怼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雪完全无视了赤雪的挑衅,只是看着莫伊拉,忧虑道:“那就好,只是等我们升学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莫伊拉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林雪,你忘了吗?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没忘,只是担心你。”林雪的声音低了几分。
“嘿↓呀↑!” 赤雪不满地叉腰,“你就不知道担心一下你的好姐妹我?”
林雪终于给了赤雪一个正眼:“如果你哪一天不小心在次元裂缝里迷失了,我说不定会稍微担心你一下。”
“你怎么说话的!咒谁呢!” 赤雪瞬间炸毛,头发似乎都要竖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莫伊拉突然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打破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玄雪好奇地问:“怎么了?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莫伊拉收敛了笑容,但眼底还残留着温暖:“没什么,只是……太喜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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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诺尔在学院的林荫道上全力冲刺,风呼呼地刮过耳畔。
她一边跑,一边对身边飘着的楚镜澈说:‘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敢和别人说话的!’
“这么离谱?”楚镜澈觉得有些荒谬了。
‘真的!’ 莉诺尔用力点头,‘我这三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你给了我很大的底气,感觉有人在支撑着我。’
她回想前几天竟然敢和凌薇对峙,这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
楚镜澈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回应:“是吗。”
‘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是真心的好。’ 莉诺尔语气坚定,‘而且你不是能看透人心吗?我相信你杀的那些人……肯定都是坏人!是罪有应得的!’
她试图为刚刚看到的血腥历史找一个让自己安心的解释。
楚镜澈毫无波澜地击碎了她的幻想:“那你就错了,在获得孽刃之前,我的做法是将所有信徒,无论男女老幼,一并杀死。”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断绝信仰的源头,让依附其上的神明真正死亡。”
莉诺尔奔跑的脚步猛地一滞。
‘你……你就不能让我保留一点好印象吗!’ 她在心里委屈又恼火地呐喊,‘我都快要说服自己相信你了!’
楚镜澈的声音依旧平静:“有一个好印象又能怎样呢?莉诺尔,你终会死亡,化作尘埃,而我……不过是再次等待下一个轮回罢了。”
一股沉重的气息笼罩了莉诺尔,她放慢了脚步,胸口有些发闷。
几秒后,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异常认真地说:‘那我就不断变强!变得超级超级强!强到能够永生!这样不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楚镜澈明显愣了一下,身影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随即,一阵带着复杂情绪的笑声响起。
“没有人可以永生。”他的笑声渐歇,语气斩钉截铁,“就连我也不例外,我只不过因那一点执念才一直残存于世。”
莉诺尔没有接他关于永生的话题,她看着楚镜澈:‘那你……忘记了那么多东西,会伤心吗?’
“我早已不会落泪。”楚镜澈的回答无比迅速。
莉诺尔却像是抓住了什么,眼睛微亮:‘那就是会伤心喽?只是不哭而已。’
楚镜澈的灵体似乎波动了一下,警告道:“……莉诺尔,如果你再钻我话语的空子,我就让你社死。”
莉诺尔瞬间缩了缩脖子,心里哀嚎:‘啊!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她可不想成为全校的笑柄。
“如果还不快点走的话,你就真的迟到了。”楚镜澈适时转移了话题。
莉诺尔这才想起时间,慌忙看向手机:“啊!已经上课十分钟了!”
“既然已经迟到了,何必再去受那份罪?不如直接旷课,出去玩玩。”楚镜澈蛊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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