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篝火盛典
科科沁草原,篝火烧得红透半边天,丈高的火焰舔舐着夜空,把周围牧民的脸映得发亮。木柴燃烧的“噼啪” 声混着马头琴的悠扬旋律,在草原上荡开。
岱钦大汗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银碗,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族人,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布顺达顺利觉醒萨满传承,北狄又添了位能与长生天沟通的使者,这是草原的福气。
“阿古拉,你看布顺达这姑娘,不仔细看,已经有几分萨满奶奶的沉稳了。”岱钦朝着不远处的布顺达抬了抬下巴,声音里满是欣慰。布顺达穿着一身华丽的萨满服,深蓝色的长袍上绣着金色的腾格里纹样,腰间系着缀满铜铃的腰带,坐在萨满奶奶身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偶尔在听到牧民的歌声时,眼底闪过一丝微光。
阿古拉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笑着点头:“萨满传承不易,需历经生死,经历肉身与精神的痛苦折磨,萨满奶奶以前也有心仪的人,结果都承受不住。而布顺达姐姐能扛过来,心性自然不同了。往后牧民的疫病、天灾,也不怕了,萨满奶奶多了一个帮手。” 他身边的苏文军师也附和道:“大汗英明,布顺达萨满的觉醒,不仅能安定民心,更是北狄的气运吉祥之兆。”
不远处的草地上,李默先生正靠在毡房边,手里拿着一份竹简,偶尔抬头看看篝火旁的热闹,脸色比前些日子红润了不少。萨满奶奶察觉到他的目光,笑着扬声问道:“李默先生,身子好些了?要不要过来喝碗热奶酒?”
李默卷起竹简,起身拱手:“多谢萨满奶奶关心,已经好多了。晚辈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便走了过去,布顺达起身给他递了碗奶酒。
篝火旁的喧闹声突然大了起来,只见格日勒和巴特尔扭打在一起,两人都光着膀子,脸上沾着草屑,却一脸笑意。“巴特尔,你这摔跤的招式还是老样子啊!没什么进步呀!看我怎么赢你!”格日勒抓住巴特尔的胳膊,想把他摔倒,却被巴特尔反手扣住手腕。
“别吹牛!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巴特尔发力,两人僵持在原地,周围的牧民都围了过来,纷纷起哄。赫闵也端着酒碗走过来,看着两人不分上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们俩这力气,都一般般呀!,对付一般的敌人,保管能打十个!但是对我,恐怕是不行哦!!不如让我来跟你们较量较量?”
格日勒和巴特尔对视一眼,都松了手,眼里满是不服气:“赫闵大哥,你可别手下留情!咱们草原汉子,输了也不丢人!”
赫闵放下酒碗,活动了一下手腕,高大的身影在篝火下显得格外壮硕。
他先是跟格日勒较量,格日勒刚冲过来,就被赫闵轻轻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接着是巴特尔,他使出浑身力气想把赫闵绊倒,却被赫闵抓住肩膀,轻轻一掀,就摔在了草地上。
没出几个回合,“服了服了!”格日勒和巴特尔纷纷爬起来,拍着赫闵的肩膀大笑,“赫闵大哥果然是勇士!我们兄弟俩竟然也不能撼动你半分!”
岱钦看着这一幕,笑得更欢了,对着赫闵招了招手:“赫闵,过来!你这身手,确实勇猛!来赐酒!”
阿古拉趁机上前一步,对着岱钦躬身道:“父亲,赫闵勇猛过人,儿臣恳请父亲赐他‘巴图鲁’封号,让他统领前锋军,为北狄效力!”
“好!就依你!”岱钦爽快地答应,吩咐下人,去穹庐里取出一块刻着 “巴图鲁”的金牌,赐给赫闵,“从今往后,你就是北狄的‘巴图鲁’,要守护草原,守护草原上的百姓!”
赫闵单膝跪地,双手接过金牌,声音洪亮:“谢大汗!谢阿古拉王子!赫闵定不负大汗所托!”
篝火盛会的角落,福灵都和阿默坐在草地上,远离人群的喧闹。福灵都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 “玲珑刺”,银质的刺身泛着冷光,顶端还缀着颗红色的玛瑙——这是阿默前几日送给她的,是几十件武器中,最适合福灵都的武器。她手指灵活地转动着玲珑刺,时而藏在袖中,时而握在掌心,动作熟练得不像只学了半个月的人。
“进步倒是快。”阿默看着她的动作,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躲避、隐藏、伪装这几样,你确实天赋异禀,比我强,短短不到半个月,已经像我学了几年的效果。是块学暗杀术的料。”
福灵都停下动作,把玲珑刺收进袖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是师傅教得好。” 她抬头看向篝火旁的热闹,眼神里满是平静——自从决定学暗杀术,她心里的仇恨好像找到了出口,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躁。
这时,马头琴声变了调子,从之前的豪迈变得悠扬婉转。只见琪琪格提着裙摆,快步走到篝火前面的空地上 ——她穿着一身粉蓝相间的北狄传统舞裙,裙摆上绣着白色的羊群纹样,腰间系着银色的腰链,走动时发出 “叮铃”的声响;头上戴着缀满珍珠的头饰,手里捧着三只白瓷碗,一只碗里盛着清水,站在篝火旁,像朵绽放的萨日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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