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宫巷情缠
王宫高巷,月轮高悬。两侧的宫墙巍峨耸立,青灰色的砖透着隐隐不安,挂在墙檐下的灯笼昏黄摇曳,拓跋瑾一人默默走在巷中。玉衡站在巷口的石像旁,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劲装的衣角被夜风掀起,他略带担忧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刃,自从拓跋瑾进入王宫寝殿,他的心就像被猫爪挠着,他怕皇宫危机四伏,又怕…… 拓跋虎和拓跋狼在皇宫中布满自己的手下对公子有不轨之意,其实这些都是他过于担心了。
他想起小时候,因为各部族战斗不断,又逢天灾大旱,自己家破人亡流落边塞,饿的吃路边的野草,那时侯他被枭影门的老门主收养到门中,因为他的瘦小经常被其他人欺负,是拓跋瑾挡在他身前,说 “从今往后,他是我的人”,小时候的拓跋瑾坚韧不屈,眉眼间都是倔强,他是老门主最喜爱的孩子,也是练功学习最优秀的孩子,门中其他人都把他当做领袖的存在。
从那天起,拓跋瑾的身影就刻在了他心里,从最初的依赖,慢慢长成了不敢言说的爱慕。他知道自己是男人,这份感情见不得光,只能默默守在拓跋瑾身边,做他最锋利的剑、最可靠的盾,他的命令,哪怕是让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公子怎么还不出来?”玉衡低声呢喃,目光死死盯着高巷深处的拐角,心里隐隐担忧。
就在这时,他看到拓跋瑾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正缓步走来,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却突然瞥见一道粉紫色身影从拐角旁的黑暗里窜了出来,直扑拓跋瑾!
“小心!”玉衡的瞳孔骤然收缩,想也没想,腰间的短刃 “呛啷”一声出鞘,寒光划破暮色。他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像离弦的箭般飞身跃起,玄色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短刃直指那道粉色身影的后心 —— 在他看来,这分明是有人要刺杀拓跋瑾!
阿依朵刚从黑暗里钻出来,还没来得及跟拓跋瑾说上一句话,就感受到背后传来一阵凌厉的劲风。她反应极快,腰身一拧,顺势抽出围在腰间的软鞭 —— 那软鞭是用南疆的冰蚕丝编织而成,鞭梢缀着三枚锋利的铁刺,平时像一条精美的腰带被她缠在腰间,连拓跋烈也夸奖她审美特别,十分精美带有异域的美感。此刻在她手中如灵蛇般扬起,“啪”的一声,精准地缠住了玉衡的短刃。
“叮!”金属碰撞的脆响在静谧的高巷里回荡,火星四溅。玉衡落地时顺势一扯,想将软鞭夺过来,却没想到阿依朵的力气不小,竟硬生生稳住了身形。他抬眼看清来人是阿依朵,眼神瞬间变得更冷,短刃猛地发力,将软鞭往回一带,阿依朵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险些摔倒。
“妖女!竟敢偷袭公子!”玉衡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不仅仅是因为刺杀的惊悸,更因为阿依朵此刻离拓跋瑾如此之近 —— 她的粉紫色纱裙几乎要贴到拓跋瑾的衣袍,那副娇滴滴的模样,让他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阿依朵站稳身子,软鞭一甩,挣脱了短刃的纠缠,眼神里满是不服气:“谁偷袭了?我是来找瑾公子的!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想杀了我吗?”她说话时,眼角的余光却瞟向拓跋瑾,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两人再次缠斗起来。玉衡是枭影门紫门高手,一身刺客功夫练得炉火纯青,短刃在他手中运转如飞,招招直指要害,时而劈向阿依朵的手腕,时而刺向她的肩头,动作又快又狠;阿依朵虽不及玉衡身手高强,却也灵活得很,软鞭被她使得风生水起,时而缠绕,时而抽打,凭借着身形的灵巧躲闪着短刃的攻击。
灯笼的光影下,玄色与粉紫色的身影交错翻飞。玉衡的短刃划破空气,带起阵阵风,将阿依朵的纱裙吹得猎猎作响;阿依朵的软鞭横扫过来,鞭梢的铁刺擦过玉衡的手臂,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玉衡吃痛,攻势更猛,短刃猛地刺向阿依朵的小腹,阿依朵躲闪不及,只能将软鞭横在身前格挡,“咔嚓”一声,软鞭被短刃削断一截,她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宫墙上,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玉衡!住手!”就在玉衡举起短刃,准备再补一击时,拓跋瑾的厉声呵斥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玉衡的动作瞬间僵住,短刃停在离阿依朵脖颈不足一寸的地方,寒光映着阿依朵倔强的脸。
他转头看向拓跋瑾,眼神里满是不甘与委屈,握着短刃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是想真的杀了阿依朵,只是看到她对拓跋瑾的亲近,心里的醋意翻涌,控制不住地想教训她。
阿依朵趁机一把推开玉衡的短刃,踉跄着扑到拓跋瑾身边,伸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袖,脸颊因为刚才的打斗泛着红晕,眼神里却满是媚意:“瑾公子!你可算说话了!刚才他差点杀了我哎!” 她凑近拓跋瑾,身上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飘进拓跋瑾的鼻腔,“你消失了这么久,人家都快想死你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跟出来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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