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宫变夺玺
君临城的城门在晨光中缓缓打开,驼铃声与马蹄声交织,划破了凌晨的宁静。
拓跋瑾身着华贵的银白锦袍,骑在一匹骏美白马之上,身后跟着百名护兵,装满珠宝玉石的马车,还有牵着的牛羊、驮着粮草牦牛肉奶的骆驼队伍绵延数里,枭影门暗卫则隐在人群中,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他此行以 “出使龙腾求亲” 为名,实则另有谋划,临行前,他给了玉衡一个隐晦的眼神 —— 那是启动计划的信号。
玉衡会意,趁队伍出城的混乱,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融入围观的人群。他穿着普通牧民的粗布短褂,腰间别着一把不起眼的弯刀,可脚步却轻得像风,掠过拥挤的人潮时,竟没碰倒一个酒坛、一片衣角。君临城的守卫虽严,却没人注意到这个 “牧民” 的异常,只当是来送别的百姓。
王宫的方向很快出现在视野里,朱红的宫墙高耸,门口的卫兵身着金甲,手持长矛,眼神警惕地盯着往来之人。玉衡绕到王宫西侧的小巷,这里是守卫的盲区 —— 他曾无数次为拓跋瑾探查王宫地形,早已摸清了每一处布防的漏洞。
他助跑几步,脚下一蹬,身形如同壁虎般贴在宫墙上,手指扣住墙砖的缝隙,飞快地向上攀爬,不过片刻,就翻进了王宫的院墙。
院内的禁卫巡逻频繁,甲胄碰撞的 “哐当” 声此起彼伏。玉衡压低身子,躲在假山后,待巡逻队走过,他如同猎豹般窜出,几个起落就来到拓跋虎的武王殿外。殿外的侍卫比别处多了三倍,刀出鞘、箭上弦。
气氛紧张 —— 拓跋虎虽未明说,却早已暗中加强了自身府邸的防御,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玉衡眼神一凛,从怀中掏出密信,缠在特制的飞镖上。他深吸一口气,手腕微动,飞镖如同流星般划破空气,“嗖” 的一声,精准地钉在拓跋虎书房的桌面上,力道之大,竟穿透了桌面半寸。
书房内,拓跋虎正对着舆图沉思,突然听到 “噗” 的一声轻响,他猛地抬头,看到桌面上的飞镖,脸色骤变。他身边的亲卫瞬间拔刀,就要冲出去查看,却被拓跋虎抬手制止:“等等!”
他起身走到桌前,拔出飞镖,展开缠在上面的密信。当看到 “暗卫已撤,孤立无援” 八个字时,拓跋虎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 他瞬间明白,这说的是哥哥拓跋烈身边那些潜伏的禁卫!
这些年,拓跋烈虽沉迷酒色,却始终有一批高深莫测的禁卫守护在侧,拓跋虎派人探查了无数次,都没能摸清禁卫的实力。
正因为忌惮这些人,他才只敢层层包围王宫、监控拓跋烈的行动,却不敢真正动手夺权。可现在,禁卫撤了!拓跋烈就像没了爪牙的老虎,成了任人宰割的孩童!
“机会…… 终于来了!” 拓跋虎的眼神瞬间变得狂热,他攥紧密信,“不管是谁送的信,这个机会,我绝不能错过!”
他快步走到书房门口,对着外面高声喊道:“传我命令!邹亚夫将军立刻带五千精兵,以‘加强王宫护卫’为名,将君临王宫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另外,调百名玄甲卫来武王殿,随我入宫!”
“是!”亲卫高声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不多时,邹亚夫就带着五千精兵赶到。他身着黑甲,手持长枪,脸上满是凝重:“武王,围宫之事非同小可,若是被国主知晓……”
“知晓又如何?” 拓跋虎打断他,语气傲慢,“现在的拓跋烈,就是个沉迷酒色的废物,没了禁卫,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你只需按我的命令行事,守住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事成之后,我封你为镇国大将军!”
邹亚夫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躬身行礼:“末将遵令!”他心里十分清楚,拓跋烈早已是失势的傀儡,拓跋虎夺权已是必然,自己若是在此时违抗,只会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拓跋虎满意地点点头,带着百名玄甲卫,浩浩荡荡地朝着拓跋烈的主殿走去。
玄甲卫们手持钢刀,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峻的光,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沿途的宫女、太监看到这阵仗,都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躲到一旁。
主殿内,烛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拓跋烈在软榻上,怀里抱着酒壶,脸上满是醉意,眼神浑浊。阿依朵坐在他身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手指轻轻抚摸着拓跋烈的手臂,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殿外 —— 她早已察觉到王宫的气氛不对,巡逻的卫兵比往常多了数倍,空气中隐隐透着杀气。
“哐当!”
主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拓跋虎带着玄甲卫走了进来,钢刀拖地的 “刺耳” 声在殿内回荡。
阿依朵的身体瞬间僵住,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眼神平静地看着拓跋虎,心里却飞速盘算起来:外面兵多将广,硬拼肯定不行,不如先顺从,只要留着性命,总有机会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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