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平原的风裹挟着沙尘,卷起枯草碎屑,在旷野上呼啸而过,刮得人脸颊生疼。
鬼子三个甲级师团的先头部队刚踩进保定城外的盐碱地,靴底的白霜还没来得及融化,远处沙丘背后便已竖起密密麻麻的枪管
——陈峰派往19路军的特战指挥官赵烈,正趴在伪装网后,用望远镜锁定猎物,身边的特战队员们手指紧扣扳机,呼吸都压得极轻。
“赵教官,鬼子先头部队两个中队,六辆九七式坦克开路,步兵跟在两侧,看架势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19路军团长王勇压低声音,指节因攥紧望远镜而发白,“咱们的反坦克火箭筒就八具,能顶用吗?”
赵烈脸上涂着土黄色油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指尖在沙盘上快速划过:“王团长放心,坦克进了盐碱地就是铁疙瘩。你带二营守住两侧高地,用全自动步枪压制步兵;
我带特战小队埋伏在洼地尽头,等鬼子坦克首尾进入伏击圈,先敲掉领头和殿后的,再用集束手榴弹炸履带,剩下的让弟兄们包饺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履带碾压声,鬼子的行军队伍如同一条黑色长蛇,傲慢地闯进视野。
坦克上的机枪手漫无目的地扫射着四周,步兵们端着三八大盖,嘴里哼着军歌,脚下踢着碎石,全然没察觉死神已在侧畔蛰伏。
“等领头坦克过第三个沙丘!”赵烈喉结滚动,声音冷得像冰。
当第六辆坦克的履带碾过沙丘边缘,赵烈猛地抬手:“打!”
两发火箭弹拖着橘红色烈焰,如同两道闪电直奔鬼子首尾坦克。
“轰!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坦克炮塔被掀飞,燃油倾泻而出,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黑烟直冲云霄。
鬼子阵脚大乱,中队长挥舞着军刀嘶吼:“八嘎!有埋伏!快反击!”
可没等他们展开阵型,洼地两侧的枪声突然如爆豆般响起。赵烈带领的特战队员手持全自动步枪,火力密度远超鬼子的三八大盖,子弹织成密集的火网,打得鬼子成片倒下。
王勇一声令下,19路军的士兵们从高地俯冲而下,集束手榴弹接二连三地砸向中间的坦克,“轰隆”声此起彼伏,履带断裂的坦克瘫在原地,成了活靶子。
“跟我冲!”赵烈拔出军刀,寒光一闪,率先跃出洼地。
左臂被流弹擦出一道血口子,鲜血瞬间浸透迷彩服,他却浑然不觉,反手一刀刺穿一名鬼子军官的胸膛,嘶吼道:“狗日的小鬼子!滚出中国的土地!”
特战队员们紧随其后,刺刀与军刀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
一名鬼子士兵举枪对准赵烈后背,王勇眼疾手快,抬手一枪将其击毙,大喊:“赵教官小心!”
赵烈回头咧嘴一笑,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又劈倒一名扑上来的鬼子。
这场伏击战仅用一个小时便结束,鬼子两个中队几乎全军覆没,六辆坦克全被摧毁,缴获的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堆成了小山。
王勇看着战场上横七竖八的鬼子尸体,激动地握住赵烈的手:“赵教官!这战术太神了!以前咱们打鬼子,三个营都未必能啃下两个中队,今天伤亡还不到一百五十人!”
赵烈擦了擦军刀上的血迹,沉声道:“王团长,打赢靠的是配合。接下来我教你们拆修这些缴获的坦克,组建自己的装甲小队,以后咱们也有铁疙瘩跟鬼子硬碰硬!”
同一时间,西北戈壁滩上,坦克战术教官李嵩正趴在沙丘后,给西北军士兵讲解新型主战坦克的操作面板。
“这是火控系统,锁定目标后自动修正弹道,比鬼子的坦克准十倍;这是应急开关,履带断了也能低速行驶……”
话音未落,侦察兵连滚带爬地跑来,尘土沾满脸颊:“李教官!鬼子一个装甲营朝咱们来了,还有一个步兵大队跟着,距离不到十五公里!”
西北军旅长马鸿宾脸色煞白,攥着马鞭的手微微发抖:“咱们就五辆老式坦克,炮管子都快生锈了,怎么跟鬼子的装甲营打?”
李嵩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身后的八辆新型主战坦克:“马旅长,武器不在多,在怎么用。你带步兵沿公路两侧埋伏,我带坦克连绕到鬼子后方,炸了他们的油料车,断了他们的后路!”
李嵩亲自登上指挥坦克,戴上通讯耳机,沉声道:
“各车注意,保持间距五十米,全速穿插到鬼子右翼,听我指令开火!”
坦克引擎轰鸣,卷起漫天黄沙,朝着鬼子装甲营的侧后方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鬼子装甲营的先头部队出现在公路尽头。领头的坦克开着探照灯,肆无忌惮地碾压着路面。
李嵩盯着瞄准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瞄准鬼子指挥坦克的炮塔,三车齐射!”
“轰!轰!轰!”三发穿甲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目标。
鬼子指挥坦克瞬间瘫痪,炮塔冒着黑烟,里面的鬼子惨叫着想要爬出来,刚露头就被机枪扫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