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陆铭你没救了,已经开始出现幻视和妄想症状了。”他一边走一边吐槽自己,“下一步是不是该看见克苏鲁了?”
陆铭站在自家门口,望着那扇被临时用木板钉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宣告退休的房门,心情复杂得像是一碗加了辣条和草莓的泡面——又荒谬又心酸还带着点诡异的期待。
“妈的,回家跟做贼似的。”他嘀咕着,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哪个肌肉棒子或者一脸“有关部门”气质的寸头男人蹲守,才小心翼翼地撬开木板,钻了进去。
房间里依旧保持着被哈士奇军团洗劫过的风采,甚至因为房东王阿姨“好心”地过来“视察”过,又多了一丝“绝望主妇看见猪圈”的哀怨气息。地上还有警方取证时画的白色人形轮廓——当然是陆铭自己脑补的,实际上只有几点标记血迹的粉笔印子。
“欢迎回家,陆铭先生。”他对自己做了个夸张的鞠躬手势,“恭喜您荣获‘本市最倒霉租客’提名,奖品是破门一扇和狼人追杀体验券一份,附赠官方贴心关注服务。”
苦中作乐是他的生存本能,不然早疯了。
陆铭目标明确,直奔书房——其实也就是个小隔间。
书架还在,上面堆满了各种他父母留下的、以及他小时候的书籍。
他一边翻找,一边吐槽:“《中国通史》,你好,下次狼人来记得用你的厚度感化他们;《商周青铜器纹饰研究》,啧,纹饰再屌也挡不住一脚啊;《古代神话体系概述》……找到了!”
那本祖传的《山海经》果然还在最顶层,被几本厚厚的《辞海》压着,看起来更加凄惨了。
陆铭像捧圣旨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那本厚重、脆弱、散发着霉味的古籍抽了出来。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席地而坐,把书放在膝盖上,郑重其事地翻开第一页。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上面的字是竖排繁体,还夹杂着各种虫蛀的小洞。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他磕磕绊绊地读着,大部分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感觉像是在看天书。
“这玩意儿真是人看的?老祖宗们平时交流靠猜谜吗?”他一边吐槽,一边耐着性子往下翻。他知道重点不是正文,而是那些祖辈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批注和涂鸦。
他随手翻动着发黄脆弱的书页,看着里面那些画风清奇、仿佛喝了假酒的设计师画出来的异兽插图,梼杌长得像被门夹过的老虎,穷奇像个插了翅膀的刺猬,忍不住又开启了吐槽模式:“这九尾狐……确定不是得了毛囊炎的萨摩耶?还有这个珠蟞鱼,长得跟颗麻将牌成了精似的……老祖宗的想象力真是奔放不羁爱自由。”
他翻着翻着,翻到了《南山经》部分。这里的插图稍微正常点,主要是各种奇花异草和……会说话的野兽?他严重怀疑写书的人是不是蘑菇吃多了。
果然,在《南山经》某一页的空白处,他看到了一大片用毛笔写的、更加潦草难认的小字,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简笔画。
他凑近了,眯着眼睛仔细辨认。
那些小字写的似乎是某种游记或者笔记:
“……戊寅年三月,循祖训,再探南山遗脉……气机已弱,灵泉枯竭……唯招摇之麓,地脉节点犹存微光……惜阵法残破,不得其门而入……留记于此,待有缘后人……”
下面画着一个极其简陋的地图,像是个小孩的涂鸦:几个圆圈代表山,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代表路,旁边还标注着几个地名,但都是古称,什么“赤水”、“苍梧之野”,陆铭一个都对不上号。
但在地图的某个角落,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个扭曲的种子或者发芽的豆子,旁边写了一行小字:
“万物生息之所系,造化之根苗。”
陆铭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万物生息?造化?”这两个词,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他想起自己指尖流淌的、让植物复苏的微弱暖流!
想起那瞬间让地面软化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不就是……生息?造化?
难道老祖宗笔记里说的“地脉节点”、“造化之根苗”,指的就是某种……能量源?或者……特殊地点?而自己觉醒的能力,和这个有关?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不再觉得这些涂鸦是鬼画符,而是仿佛看到了老祖宗跨越时空,对他这个不肖子孙挤了挤眼睛,说:“小子,答案在这儿,自己找!”
他迫不及待地继续翻动书页,双手因激动而有些发颤。在《山海经》更靠后的、描述海外经和荒诞不经的大荒经部分,书页的空白处变得更加“热闹”。陆大胆的笔迹在这里显得愈发狂放,甚至透着一股焦躁。
在许多描述深海与极远之地的段落旁,都被他用朱红色的墨,重重地写下了两个字,旁边画着一个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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