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初雪落得细碎,医馆院角的薄荷苗却在雪地里泛着诡异的青光 —— 翠绿的叶片边缘爬满了青金色纹路,像被冻住的藤蔓,连落在叶面上的雪花都没融化,反而顺着纹路凝成了细小的冰晶。林薇刚用棉布裹住苗茎保暖,就听见前院传来急促的呼救声,夹杂着担架摩擦青石板的 “咯吱” 声。
“林医官!沈医官!快救救我家汉子!” 一个穿粗布衫的妇人跪在医馆门口,哭得撕心裂肺。她身后的两个村民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个面色发青的男人,皮肤下隐隐能看见青色的纹路在蠕动,关节僵硬得像枯树枝,连呼吸都带着 “沙沙” 的声响,像风吹过树叶。
沈知远立刻放下手里的《本草纲目》,快步上前掀开男人的衣襟 —— 胸口的皮肤已经泛出深青色,用银针轻戳,竟传来类似木头的硬度,银针尖端还沾着极细的青色粉末。“这是‘木僵症’!” 沈知远的脸色瞬间凝重,他想起《长安地脉考》里的记载,“地脉草木能量失衡时,会侵入人体经络,导致气血凝滞如木,若不及时疏通,三日内就会全身僵硬而亡。”
林薇摸出口袋里的通讯器,屏幕被淡青色光芒点亮,显示着一行刺眼的医学警示:“检测到‘地脉草木能量’异常扩散,已导致 12 人感染木僵症 —— 能量源头指向城南‘古木林’,林内百年老槐树已被能量侵蚀,成为‘能量发射源’。” 她低头看向男人的手腕,发现其脉搏微弱如丝,且跳动频率与薄荷苗的青光闪烁完全一致,“能量已与人体经络绑定,普通草药根本无法清除。”
陆衍刚从柳家村复查回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草木医经》—— 这是之前从青城山带回来的古籍,此刻正翻到 “木僵症辨证” 一页:“书中记载,木僵症需用‘清热通络、破瘀散滞’的药方,可配伍独活、秦艽、当归等草药,但……” 他指着书页上的朱批,“后面写着‘草木能量过强时,药方需佐以‘镇木晶’,否则会引发能量反噬,加重僵症’。”
“镇木晶?” 妇人突然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我家汉子昨天去古木林砍过树,说林里的老槐树下有块青色的石头,泛着光,他还捡起来看过,难道那就是镇木晶?”
林薇心里一沉,通讯器的青光瞬间变亮,指向城南古木林的方向:“那不是镇木晶,是地脉草木能量凝结的‘青晶核’!他接触晶核时,能量已经侵入体内,现在晶核还在老槐树下,不断向外扩散能量,要是不尽快取出,感染木僵症的人会越来越多。”
“分三路行动!” 沈知远快速理清医学应对方案,“我留在医馆研究药方,先给患者用‘独活寄生汤’稳住经络,防止能量继续侵蚀脏腑;林薇,你带着通讯器去古木林探查青晶核的能量特性,记录其波动频率,方便我调整药方;陆衍,你去城外药田采集独活、秦艽等草药,顺便通知官府封锁古木林,禁止百姓靠近。”
“我跟林医官去古木林!” 小石头突然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攥着那片薄荷叶片护身符,小脸上满是认真,“薄荷苗能感应能量,我带着它,说不定能帮你们找到青晶核的准确位置!” 苏沐连忙拉住他,眼里满是担忧:“古木林危险,你留在医馆帮我煎药,娘亲去给林医官送御寒的棉衣。”
林薇蹲下身,摸了摸小石头的头,将薄荷苗从院角抱过来:“这株苗比护身符更能感应能量,我带着它去,你留在医馆帮沈医官记录患者的脉象变化,这也是在帮忙,好不好?” 小石头用力点头,接过沈知远递来的脉枕:“我会好好记录,不让你失望!”
往城南古木林去的路上,薄荷苗的青光越来越亮,叶片上的纹路像活过来一样,顺着林薇的指尖往她手腕上爬。“通讯器显示,青晶核的能量频率是每刻钟波动三次,与人体经络的‘手太阴肺经’频率相近,所以才会轻易侵入肺部。” 林薇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将薄荷苗凑近路边的枯草 —— 枯草接触到苗叶的青光,竟瞬间恢复了绿色,却很快又枯萎,“能量能激活草木生机,却也会加速其衰败,对人体来说,就是‘短期激活经络,长期堵塞气血’。”
古木林的入口被一层淡青色雾气笼罩,空气里满是草木腐烂的腥气,却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药香 —— 是老槐树散发的。林薇刚走进林子,薄荷苗就剧烈抖动起来,叶片指向林子深处的老槐树:“青晶核就在树洞里!” 她快步走过去,只见百年老槐树的树干上有个一人宽的树洞,里面泛着刺眼的青光,隐约能看见一块拳头大的青色晶核,正随着雾气的流动不断膨胀。
“通讯器检测到晶核能量浓度已达临界值,再过一个时辰就会爆炸,能量会扩散到整个长安!” 林薇掏出玉佩,白光笼罩住树洞,暂时压制住青光的扩散。她刚想伸手去拿晶核,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 是苏沐,她手里提着药箱,脸色发白:“林医官!医馆来了三个新患者,都是孩子,他们的手指已经开始僵硬,沈医官说需要晶核的能量数据才能调整药方,我怕你出事,就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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