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校门重逢递乡味，少女心明不点破
周五下午的历史课刚结束，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李建国把课本往书包里一塞，拍着贺礼的肩膀喊：“老三，食堂今天有糖醋里脊，去晚了可就没了！”陈斌也跟着附和：“我还想去买两瓶汽水，咱们一起啊！”
贺礼正把笔记塞进背包，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有点事得先走，你们吃吧，下周我请你们吃小炒。”
跟宿舍兄弟挥挥手道别，贺礼背着包快步往校门口走。深秋的风裹着梧桐叶的清香，吹得人心里格外舒畅。刚走到校门口那棵老槐树下，兜里的大哥大突然“滴滴”响了起来。
“喂，哪位？”贺礼接起电话，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刚下课的轻松。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随即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裹着点俏皮的笑意：“贺老师，想我了没呀？”
这声音……贺礼脚步猛地一顿，心里瞬间泛起暖意——是上官雪！自从上次野餐之后，这姑娘就请假回了上海，中文系的同学说她家里有事，没想到今天突然打电话来，还一口一个“贺老师”。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装出老师的严肃模样：“你这小同学，我作为学校老师，当然盼着学生好好学习，可不敢乱‘想’别的。”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嘻嘻”的笑声，像风铃似的清脆：“贺老师真能说，是不是被我说中了！”笑够了，她又放软了语气，带着点歉意，“前一阵我爷爷突然生病，我着急回家，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就走了，特别不好意思。这次从老家回来，给你带了点特产，想送给你。”
贺礼心里一暖——没想到这姑娘回学校，还记着给他带东西。他原本想直接回四合院，此刻却改了主意：“我在学校门口的老槐树下等你，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贺礼靠在槐树干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他想起上次野餐时，上官雪怕“猫咪”的样子，想起她拿着画板认真画画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就见上官雪穿着米白色的外套，背着双肩包，手里拎着两个布袋子，正快步朝他跑来。
“贺老师！”小姑娘跑到他面前，脸颊红扑扑的，额角还沾着细汗，“我刚从宿舍过来，没让你等太久吧？”
“没等多久，刚挂电话你就到了。”贺礼接过她手里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入手温温的，“这么多东西，你从上海背过来的？”
“嗯！”上官雪点点头，献宝似的打开另一个布袋子，掏出一个印着碎花的保温盒，“这里面是我奶奶做的桂花糕，！还有这个布袋子里，是爷爷晒的鱼干，，你煮粥或者炒菜都好吃。”
贺礼打开盒子，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立刻飘了出来，金黄色的桂花糕码得整整齐齐，看着就软糯香甜。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桂花的清香在嘴里散开，比外面糕点铺卖的还好吃：“你奶奶手艺真好，这桂花糕太香了。”
“好吃就好！”上官雪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又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他的袖子，“对了贺老师，上次你说‘猫咪’快一米高了，它现在是不是更壮了？我还想再跟它玩呢！”
提到“猫咪”，贺礼嘴角笑意更浓：“它啊，现在可是我院子的护卫，威风得很。明天正好周末，不如带你去效区野餐吧，刚好给猫咪画像。。”
“真的吗？太好了！”上官雪兴奋地跳了一下，指着布袋子说：“贺老师，鱼干你要尽快吃，放久了会受潮。桂花糕我奶奶说，最多能放三天，你别放坏了。”
两人站在槐树下聊了会儿天，上海的秋天比北京暖和，树叶还没黄透。贺礼偶尔插两句话，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讲述，心里格外轻松。
不知不觉，太阳开始西斜，把天边染成了橘红色。上官雪看了看天色，懂事地说：“贺老师，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宿舍就行。”
“没事，我送你到宿舍楼下，反正顺路。”贺礼拎起布袋子，跟上官雪一起往女生宿舍走。路上，上官雪故意提起：“贺老师，你平时除了上课，还喜欢做什么呀？”
贺礼随口答道：“偶尔跟朋友一起做点小生意，赚点零花钱。”说完才反应过来，怕露馅，又赶紧补充，“就是帮朋友跑跑腿，不算正经生意。”
上官雪心里了然，早就怀疑贺老师不是贺老师了，却没追问，只是笑着说：“贺老师真厉害，又能当老师，又能做小生意，比我们这些只会读书的学生强多了。”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上官雪接过布袋子，踮着脚跟他挥手：“贺老师，那我上去啦！记得吃桂花糕哦！”
“好，上去吧，注意安全。”贺礼看着她跑进宿舍楼，才转身往校门口走。他没察觉，上官雪跑上二楼后，特意趴在走廊的窗户上，看着他走到胡同口，打开一辆桑塔纳的车门坐了进去——那辆车，跟上次野餐时的一模一样。
小姑娘靠在窗沿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早就知道贺礼不是老师了，可看着他努力装出老师模样的样子，觉得格外有趣，也不想点破——毕竟，这个“贺老师”，会带她去野餐，会陪她聊家常，还会收下她带的老家特产，这样就很好了。
贺礼开车往四合院走，车里还飘着淡淡的桂花香味。他想起上官雪刚才的样子，想起她没追问“生意”的事，只当是小姑娘单纯，没多想。至于地下室的金丝楠门板，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宝库的门锁得严实，通风又好，比任何地方都安全，不用瞎操心。
回到四合院，“猫咪”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蹭着他的腿。贺礼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笑着说：“今晚给你煮鱼干吃，咱们也尝尝上官雪老家的味道。”
拎着布袋子走进屋，他把桂花糕放进冰箱，又拿出鱼干看了看——金黄的鱼干透着淡淡的海腥味，看着就新鲜。一边收拾，一边想起上官雪刚才的笑容，心里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有宿舍兄弟的热闹，有上官雪的惦记，有“猫咪”的陪伴，还有地下室里静静躺着的老物件，平淡却满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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