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鸠鶄推开家门的瞬间,香薰系统自动喷洒的柑橘香氛与厨房飘来的炖肉香气交织在一起。司徒镜正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转着水晶杯:主人家终于回来了,开饭开饭。
饿了就先吃啊。鸠鶄将羊绒围巾挂在玄关,水流冲刷着她腕间未消的雪气。
某人急匆匆出门连个消息都不发,司徒镜的耳钉在顶灯下闪着光,我们哪敢动筷子。
鸠妈妈端着青花瓷汤碗从厨房出来,发髻边的珍珠发夹随动作轻晃:小鸠回来就开饭吧。几个女孩的道谢声此起彼伏,像群鸟归巢的啁啾。
餐桌上,糖醋排骨的琥珀色酱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萤川眠夏的叉子第三次伸向瓷盘时,忍不住凑到鸠鶄耳边:我终于理解司徒镜为什么对你妈妈的手艺念念不忘了——这简直是味蕾的极乐世界。
所以有时候真不能怪我狠不下心,鸠鶄舀了勺蟹粉豆腐,毕竟我自己也馋。
司徒镜突然从两人背后冒出来:偷偷说我什么坏话呢?
在讨论怎么偷师学艺,眠夏举起水晶杯,等我回瑞士非得给爸妈露一手。
妈!有人要拜师——鸠鶄的喊声惊得厨房里正在偷吃的优优和小A差点噎住。
我们也要学!两人举着筷子起哄。
鸠鶄眯起眼睛:你们很闲?
也...没有啦。两人缩着脖子往餐盘里戳。
收拾完碗筷后,众人瘫在沙发上揉着吃撑的肚子。鸠妈妈又端来果盘,蜜瓜被雕成绽放的莲花形状。
您别忙了,一起聊天嘛。鸠鶄拽住妈妈绣着暗纹的袖口。
你们小姑娘的话题我插不上嘴。鸠妈妈笑着抽回手,自从被司徒镜委婉提醒后,她开始学会在女儿的生活里留出恰当空隙。
等客卧门关上,眠夏捻起一块蜜瓜:阿姨看起来这么温柔,真难想象...
她也有她的枷锁。鸠鶄盯着果盘里晃动的倒影。
司徒镜突然翻身压住抱枕:别转移话题——下午到底去见谁了?四双亮晶晶的眼睛瞬间聚焦过来,像探照灯般照亮鸠鶄骤然僵住的表情。
鸠鶄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司徒镜身上,手链在腕间轻轻晃动:她们不知道——但你应该猜得到。她故意拖长尾音,提示:异国。
林逸?!司徒镜的耳钉随着她猛然坐直的动作闪过一道光,差点打翻手边的水晶杯。
林逸是谁?小A、优优和萤川眠夏三双眼睛瞬间亮起八卦的光芒,像嗅到猎物气息的小兽般凑近。
这故事还真只有我能讲。司徒镜翘起二郎腿,指尖绕着发尾打转。随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新加坡学院的阶梯教室,那个总抢最后一排座位的中国留学生、图书馆穹顶下那些偷来的时光,他帮她查的英文文献还留在LSE在线课业系统、以及毕业前夕那场撕裂般的分手,都像老电影般在暖光灯下一帧帧重现。
分得好!萤川眠夏突然拍桌,震得果盘里的蜜瓜微微颤动,女人凭什么要为爱情放弃事业?她腕间的手链随着激动的动作哗啦作响。
司徒镜突然眯起眼睛:等等——他不是结婚了吗?怎么突然回来找你?
离了。鸠鶄用叉子戳着水果,银叉与瓷盘碰撞出清脆声响,国内有公司挖他。蜜瓜汁顺着叉尖滴落,在白色桌布上洇开橙黄的痕迹,看那架势是要回国发展。
眠夏突然扑到鸠鶄身边:该不会想旧情复燃吧?她身上香水的尾调混着蜜瓜的清甜钻进鸠鶄鼻尖。
我又有新CP可以嗑了!小A捧着脸颊,眼睛亮得像发现宝藏。
鸠鶄翻了个白眼,真丝抱枕被她揉成一团:他在霓津只认识我,单纯叙旧而已。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这世上要论谁最盼着我倒霉,林逸绝对排第一。
小心眼!司徒镜的指甲在茶几上敲出哒哒声,都过去多少年了,婚也结了离了,还记仇呢?
鸠鶄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随便聊了几句,他去机场了。暮光在她睫毛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八卦听完,我该回酒店了。眠夏伸了个懒腰,毛衣下摆露出半截腰线。小A和优优也起身告辞,玄关处的感应灯随着她们的脚步声次第亮起。
注意安全。鸠鶄送到门口,夜风卷着雪粒钻进她宽松的居家服领口。
司徒镜突然拽住眠夏的袖口:地下车库有惊喜。她眨眨眼,耳钉在廊灯下闪过狡黠的光。
你又搞什么鬼?眠夏狐疑地皱眉。
去了就知道~司徒镜哼着歌把她推进电梯,金属门合上前还做了个wink的手势。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将王昭野斜倚在车身上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他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灰白的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皮鞋边,像极了上周酒会上被碾碎的香槟塔冰雕。
叮——
电梯门开合的声响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清脆。萤川眠夏踩着细高跟鞋走出来,米色大衣的腰带在身后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她看见王昭野的瞬间,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下意识攥紧了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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