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的气氛,与之前林夜独自试验力量时截然不同。虽然依旧是冰冷的合金墙壁和闪烁的屏幕,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绷的张力。
林夜站在房间中央,朱迪、帕南、瑞弗的全息投影呈半圆形围绕在他面前。这是在他发出紧急召集后,四人首次以这种“面对面”的形式进行通讯。投影技术完美地还原了三人的神态——朱迪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帕南双手抱胸,站姿带着惯有的野性不羁,眼神却格外锐利;瑞弗则保持着警探的站姿,双手背在身后,面容严肃。
她们都从林夜之前通讯中的凝重语气,感觉到有大事发生。
林夜没有浪费时间寒暄,他目光扫过三张风格各异却同样倾国倾城的脸庞,深吸一口气,将声音压得低沉而清晰:
“就在我突破玄境后不久,一个自称‘圣境者’的存在,直接入侵了我的意识。”
一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三女脸上激起巨大的波澜。
“什么?!”朱迪失声惊呼,作为顶尖黑客,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直接意识入侵的可怕。
“意识入侵?!妈的!是谁?!”帕南眼中瞬间燃起怒火,仿佛被侵犯的是她自己。
瑞弗虽然没有出声,但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握紧,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
林夜抬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随即将圣境者虚影的出现、那充满恶意的嘲讽、以及最关键的信息——“钥匙的最后一部分”、“养料”、“早已布好的棋局”——尽可能详细且客观地复述了一遍。他没有过多渲染自己的感受,但话语中蕴含的沉重压力,却让三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来自更高层次存在的、令人窒息的威胁。
随着他的讲述,安全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朱迪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推了推眼镜,试图用理性分析来掩盖内心的震撼:“直接意识层面的入侵……这已经超出了目前已知的任何科技或常见超自然力量的范畴。如果它所言非虚,那意味着我们从一开始,就可能处于一个巨大的、无法想象的阴谋之中……”
帕南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虚拟墙壁上,投影泛起一阵涟漪:“操!把我们都当成棋子?养料?老子非要崩掉它满嘴牙不可!”她的愤怒简单直接,充满了破坏欲。
瑞弗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冷冽:“它的目的是什么?‘钥匙’指向何处?‘棋局’的最终目标又是什么?我们……需要情报,大量的,远超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
“这正是我把你们召集来的原因。”林夜接过话头,他的目光变得如同磐石般坚定,扫视着三人,“圣境者的威胁,远超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它隐藏在幕后,布局深远,力量层次更是难以估量。单凭我们任何一个人,甚至是我们之前那种松散的联系,都绝无可能与之对抗。”
他停顿了一下,让话语的分量沉淀下去。
“所以,我提议——”林夜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们,正式结盟!”
“不是一个临时的合作,不是一个基于好感的松散团体。而是一个真正的、以应对圣境者威胁为最高目标的秘密同盟!整合我们所有的资源、人脉、技术和力量!”
他看向朱迪:“朱迪,你和莫克斯帮的情报网络,以及对数据、黑墙之外的理解,将是我们不可或缺的眼睛和耳朵。”
朱迪迎着他的目光,眼中的震撼逐渐被一种坚定的光芒取代,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会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建立加密情报渠道,全力追查圣境者和‘钥匙’相关的线索。”
他转向帕南:“帕南,你和风滚草部落的勇士,对恶土的熟悉,以及那股无所畏惧的战斗力,是我们最强的矛与盾。”
帕南咧嘴,露出一个混合着狂野与兴奋的笑容,用力拍了拍胸脯:“早就该这么干了!部落的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呢!恶土就是我们的主场,管它什么圣境狗境,来了就别想全须全尾地回去!”
最后,他看向瑞弗:“瑞弗,你作为NCPD的警探,拥有的官方权限、对夜之城明暗规则的了解,以及那份追寻真相的执着,能为我们提供至关重要的合法掩护和内部情报。”
瑞弗与他对视,眼神复杂,但最终化为一片清澈的坚定。她挺直了脊梁,如同宣誓般说道:“维护这座城市的秩序与正义,本就是我职责所在。如今威胁已超越常规范畴,我,瑞弗·沃德,以个人身份及所能调动的权限,正式加入同盟。我会利用职务之便,调查异常事件,寻找圣境者在城中活动的蛛丝马迹。”
没有犹豫,没有推诿,甚至没有过多的讨价还价。在巨大的、迫在眉睫的外部威胁面前,之前所有微妙的情感竞争、性格摩擦,都显得微不足道。一种基于共同危机和深厚羁绊的信任与决心,将四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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