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反扑造谣 安王私通敌国论
(宗人府的高墙挡不住流言,就像初春的柳絮,只要有风就能飘满全城。太子被废的消息刚过三日,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就换了新段子,说安王赵宸在云州与南诏女帝“执手论策”,实则是“借兵密约”,连两人交换的“信物”都编得有鼻子有眼——说是块翡翠扳指,上面刻着南诏的孔雀纹。)
早朝的钟声刚落,太和殿的梁柱间就飘着股火药味。礼部侍郎踩着朝靴,第一个出列,花白的胡子翘得老高,朝笏在金砖上磕出脆响。
礼部侍郎(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却带着刻意拔高的尖利):陛下!臣听闻安王在云州与阿古拉女帝过从甚密,夜夜在驿馆议事,直至三更方散!更有甚者,竟将我朝新得的“青霉素”秘方,双手奉给了南诏!这分明是私通敌国,意图借兵夺位啊!
话音刚落,阶下立刻响起附和声。吏部尚书摸着山羊胡,慢悠悠地接话:“侍郎大人所言极是。安王还在云州收留前朝太医之女,那女子来历不明,怕是想借前朝余孽造势,动摇国本啊!”
“一派胡言!”兵部尚书猛地出列,铠甲的铁片撞得哐当响,“安王在云州救了数百百姓,传扬医术是仁心,与南诏商议互市是为国谋利,何来私通一说?你们这些人,分明是太子被废,想找个新靶子罢了!”
朝堂顿时成了沸水锅。支持太子党的大臣拍着朝笏喊“安王野心昭然”,武将们按着刀柄怒斥“血口喷人”,中立派的老臣们则垂着头,假装整理朝服——谁都知道,这哪里是说安王,分明是太子党在反扑,想把水搅浑,好给废太子翻案。
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捏着龙椅的扶手,指节泛白。他看着阶下吵成一团的群臣,突然咳嗽起来,内侍慌忙递上参茶,却被他挥手打翻):够了!
(茶水泼在金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皇帝粗重的喘息声。)
皇帝(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青黛身上——她是少数去过云州的人):青黛,你刚从云州回来,说说实情。
青黛(往前一步,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地面,声音清亮如刀):陛下,安王与南诏女帝议事,皆为互市通商之事。臣这里有云州互市的明细账册,每笔交易都有南诏使团和大夏商户的签字画押,关税一分不少,何来私通?
(她从袖中取出账册,内侍接过呈给皇帝。账册上的墨迹新鲜,每一页都盖着云州府的红印。)
青黛(继续道):至于青霉素秘方,确是传于南诏,但南诏也以疟疾药方相换,此乃互惠互利。边境常有疫症,两国民众皆受其苦,共享药方,正是仁君所为。若这也算私通,那当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带去蚕种与织技,难道也是通敌?
(这话像记耳光,打得礼部侍郎脸色发青。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青黛冷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吏部尚书(不甘心,突然提高声音):那安王找到前朝太医之女苏婉,总不是假的吧?苏院判当年可是因“通敌”被斩,安王收留其女,安的什么心?!
这话像根毒刺,精准地扎在皇帝的痛处。前朝余孽是他的心病,当年为了稳固帝位,他确实铁腕处置了不少前朝旧臣,苏院判的案子就是其中之一。
皇帝(脸色沉了沉,指尖在账册上敲了敲):苏婉……就是那个治疫症的女医?
赵宸(这时才出列,月白长衫在武将班里格外显眼。他拱手道):父皇,苏婉确是苏院判之女,但苏院判一案另有隐情。儿臣在云州找到证据,当年他是因拒绝为太子炼制“牵机引”,才被诬陷通敌。这是他留下的药方和太医院笔记,请父皇过目。
(他呈上的药方正是与苏婉拼合的那一张,笔记里还夹着几片当年的药渣,用锦袋小心装着。)
太子党的人却不依不饶。户部侍郎突然喊道:“安王怕是早就与那苏婉勾结!不然她怎会恰好有半张药方?这分明是早就串通好,要翻旧案,动摇陛下的根基!”
(殿内又开始嗡嗡作响,皇帝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显然被说动了几分。)
退朝后,青黛没回将军府,直接去了安王府。刚进书房,就见赵宸和苏婉正围着一堆卷宗翻找,桌上的茶都凉透了。
赵宸(见她进来,放下卷宗苦笑):这泼脏水的本事,倒是比治理朝政强多了。他们把我和南诏、前朝都绑在一起,就是想坐实“谋逆”的罪名,好给废太子铺路。
青黛(坐下喝了口凉茶,眉头紧锁):陛下对前朝旧事本就敏感,他们就是抓住了这点。系统有没有提示?
赵宸(在心里默念片刻,摇头道):系统只说“谣言止于智者”,让我们找到太子党造谣的证据。可他们的话都是捕风捉影,哪来的证据?
苏婉(突然指着卷宗里的一封信,声音带着惊喜):你们看!这是当年诬陷我爹的人写的,落款是……礼部侍郎的亲弟弟!信里说,他收了太子府的银子,才伪造了通敌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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