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力证清白 镇国公兵压京城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京城西角楼的守军就看见黑压压的铁骑漫过护城河。铁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马蹄踏碎了秋夜的霜,镇国公府的玄色大旗在风里猎猎作响,旗面上的“镇国”二字像淬了火的刀,直逼皇城。)
守将(攥着刀柄的手心全是汗,看着为首那匹神骏的乌骓马——马背上的人银甲玄袍,正是镇国公慕容轩。他身后的三万铁骑列成方阵,长矛如林,连呼吸都透着肃杀,吓得守城的士兵弓都拉不满了):公……国公爷,您这是……
慕容轩(没看他,只是抬手示意。亲兵递上一支令箭,箭杆缠着红绸,是镇国公府的“急报”信物):开门。我要入宫面圣,呈递血证。
守将(腿肚子转筋,这哪是急报?分明是兵临城下!他偷瞄了眼铁骑方阵,最前排的士兵已经搭箭上弦,箭头正对着城楼——这要是不开门,怕是下一刻就要被射成筛子):开……开城门!
(吊桥“嘎吱”作响地放下,铁骑踏过青石板的声音震得城砖都在颤。慕容轩策马走在最前,银甲上沾着的露水在月光下闪,像未干的血。他袖中藏着半块玉佩,是十年前赵宸在演武场摔断的,当时那孩子哭着说“等我当了王爷,一定护着你”,如今倒反过来了。)
(镇国公府的密道里,青黛正翻着慕容轩留下的卷宗。烛火映着她眼下的青黑——为了找这些证据,她三天没合眼。卷宗里夹着张泛黄的布告,是二十年前苏院判被斩时的“罪状”,上面的笔迹与李默今日呈给皇帝的弹劾信如出一辙,连勾连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青黛(指尖划过“通敌”二字,突然冷笑。她从暗格里取出另一张纸,是南诏送来的文书,上面有阿古拉女帝的亲笔签名——那签名的尾勾带着滇地特有的弧度,而李默伪造的“密信”上,尾勾是直的,像中原书生的笔锋):李默这老狐狸,仿得再像,也学不会南诏的水土气。
(此时的太和殿,气氛比冰窖还冷。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敲着案上的两份奏折,指节泛白。左边是李默的弹劾,说赵宸在云州与阿古拉“共宿驿馆,密谈至三更”;右边是慕容轩的急报,说李默弟弟李修的账本里记着“东宫付诬陷费三千两,分李默五百两”。)
李默(站在阶下,花白的胡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草。他偷瞄着皇帝的脸色,又瞥了眼殿外——按约定,此刻太子党的私兵该在宫外集结了,只要他再煽风点火,逼得皇帝下旨抓赵宸,那些人就会冲进来“清君侧”,把水彻底搅浑):陛下!安王私通南诏证据确凿!昨夜还有人看见南诏使团的侍女进了安王府,直到天亮才出来!这要是再纵容,怕是要引狼入室啊!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甲胄碰撞的巨响。慕容轩提着头盔大步走进来,玄甲上的寒气瞬间驱散了殿内的暖香。他没看李默,直接单膝跪地,将头盔举过头顶——头盔里铺着块锦布,上面放着两物:一枚刻着孔雀纹的银簪,一本牛皮账册。)
慕容轩(声音比铁甲还沉):陛下,南诏女帝的侍女昨夜确是去了安王府,但不是私会,是送这个。
(他拿起银簪,簪头的孔雀尾羽上镶着细小的蓝宝石:“这是阿古拉女帝给苏姑娘的谢礼,谢她传去疫症药方。至于‘密谈至三更’,是安王与南诏医者研讨药材,有云州府的记录为证。”)
(他又翻开账册,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记着流水账,“八月十五,收东宫银五百两,嘱改苏院判药方”“九月初三,伪造通敌书信,得赏银二十两”——落款是李修,字迹与李默有七分相似。)
李默(脸色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骨头,指着慕容轩尖声喊:“伪造!这是伪造的!镇国公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伪造,验验笔迹便知。”慕容轩冷笑一声,突然转向阶下的翰林院学士,“王学士,您是书法大家,李侍郎前日给您的祝寿诗还在吗?不妨取来与账册比对。”
(王学士慌忙取来诗稿,两张纸放在一起,连“之”字的收笔弧度都一模一样。李默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金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皇帝(盯着账册上的“东宫”二字,突然将案上的茶杯扫到地上。青瓷碎裂的脆响里,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李默!你弟弟收东宫的银子,伪造罪证,你敢说毫不知情?!
李默(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乱挥):陛下饶命!是太子!都是废太子逼我的!他说只要扳倒安王,他就能复位,到时候给我封国公!
(这话像炸雷,炸得满朝文武都变了脸色。谁也没想到,废太子还敢在宗人府里搞动作。)
慕容轩(适时开口,声音掷地有声):陛下,太子党余孽遍布朝堂,若不连根拔起,必成大患。臣已查明,城外集结的私兵就是太子党所养,领头的是前东宫侍卫统领,此刻就在午门外候着,想趁乱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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