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最后写着一行字:“若圣女已醒,速来南疆。圣教有异动,恐生大变。”
苏清栀看完,抬头看向墨临渊:“你要去南疆?”
“是我们。”墨临渊纠正,“你的身体需要静养,但留在京城更危险。圣教这次失败,一定会疯狂报复。南疆虽是圣教老巢,但苗疆各族与圣教素有恩怨,我们可以联合他们。”
“可我这身体……”苏清栀苦笑,“别说去南疆,出王府都费劲。”
“本王背你去。”墨临渊说得理所当然,“一路慢行,就当游山玩水。谢大夫随行,药材带足。南疆多奇药,说不定能找到治你伤的方法。”
苏清栀愣了愣:“王爷,你这算盘打得挺响啊。背我去南疆?你堂堂宸王,给我当轿夫?”
“轿夫月薪一万两,你出的价。”墨临渊面无表情,“本王记着呢。”
苏清栀“噗嗤”笑出声,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嘶……你、你居然真记着……”
“你苏清栀说的每一笔账,本王都记着。”墨临渊看着她,眼神认真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所以你得好好活着,活到把这些账算清的那天。”
苏清栀别过脸,耳朵有点热:“那、那得加利息……”
“加。”墨临渊毫不犹豫,“你要多少加多少。”
房间里安静下来。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温暖的光斑。
过了好一会儿,苏清栀轻声问:“什么时候动身?”
“等你再好些。”墨临渊道,“至少能坐马车不吐血的时候。”
“那得加钱。”苏清栀习惯性接口,“吐血是内伤,内伤护理费一天五百两。”
“……苏清栀。”
“在呢。”
“你能不能……”墨临渊话说到一半,忽然笑了,笑容里满是无奈和纵容,“算了,随你吧。”
他起身,重新去熬药。走到门口时,听见苏清栀在身后说:“王爷。”
他回头。
“谢谢你。”苏清栀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你又凶又爱发脾气,还总拦着我救人……但这次,谢谢你来找我。”
墨临渊握着门框的手紧了紧,最终只“嗯”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门关上,苏清栀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下面是一道道为了取血而割开的伤口。
她当然怕死。怕得要命。
但她更怕看着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师父说过,医者可以救人,但不能替人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强求不得。
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强求。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阿依娜来了。小丫头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进门就扑到床前:“王妃!您终于醒了!您吓死我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苏清栀拍拍她的手,“你父亲的信我看了。南疆……你愿意回去吗?”
阿依娜用力点头:“愿意!圣教害了我们苗疆那么多人,这次一定要彻底铲除他们!而且……”她压低声音,“我父亲信里没明说,但我猜,他可能知道怎么治您的伤。我们苗疆有种秘术,叫‘换血续命’,虽然风险大,但或许……”
苏清栀眼神一动:“换血续命?”
“就是用至亲之人的血,替换受损的经脉。”阿依娜解释,“但要求很苛刻,需要血脉相通,而且换血者会元气大伤。所以一般是父母为孩子换,或者……夫妻之间。”
苏清栀沉默了。
至亲之人。她在这个世界,哪来的至亲之人?
阿依娜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小声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两个人心意相通,血脉虽不同源,但气机相连,也可以尝试。就是风险更大……”
心意相通。
苏清栀脑子里闪过墨临渊那双泛红的眼睛,还有他抱着自己时发抖的手。
她甩甩头,把那个画面赶出去:“到时候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准备去南疆。阿依娜,你去帮我整理药材单子,要带的东西多着呢。”
“是!”
阿依娜兴冲冲地去了。房间里又剩下苏清栀一个人。
她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忽然觉得,能活着看见第二天的太阳,真好。
哪怕代价惨重。
哪怕前路艰险。
她抬起手,看着从指缝漏下的光斑,轻轻握拳。
那就活下去吧。
活到把所有的账都算清的那天。
活到……能和他一起去江南,逛药材市场,讨价还价,然后被他无奈地说“随你吧”的那天。
门又开了,墨临渊端着新熬的药进来,脸色依然臭臭的:“喝药。”
苏清栀接过碗,苦着脸:“王爷,这药闻着就苦,能不能——”
“不能。”墨临渊打断,“喝完有蜜饯。”
“哦。”苏清栀老老实实喝药,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喝完,墨临渊果然递上一颗蜜饯。
她含在嘴里,甜味冲淡了苦,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王爷。”
“嗯?”
“去南疆的路上,食宿标准得按最高的来。”苏清栀一本正经,“我这是工伤,得补。”
墨临渊看着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唇角却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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