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把这个疯子丢下楼的冲动,勉强振作起来。她先是给国民女优,也是她的老师森美奈美发了条Line请假,理由是突发急病。
然后,她翻出了以前在Crychic时期加上、但从未说过话的高松灯的账号,指尖悬停了很久,最终只发过去一句简短的话:
【“高松晃”先生在我这里】
【我在日华友好医院。】
灯几乎是立刻回复。
若麦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会失控说出刚刚发生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她粗暴地将那个悠悠转醒、但依旧痴傻的“高松晃”从地上拖起来,叫了一辆出租车。
在狭窄的车厢里,她蜷缩在车门边,尽可能地离他远一些。但他的体温、他的气息,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感官,让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份被强行烙印在身体上的记忆,让她既排斥又忍不住地感到一阵阵腿软。
当出租车驶入日华友好医院的大门时,一直呆滞地看着窗外的“高松晃”,眼中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神采。有迷茫,有痛苦,也有一闪而过的清明。
他对这栋建筑有反应。
若麦的到来,立刻惊动了驻守在医院的警视厅人员。田中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亲自过来盘问了若麦几句。
面对警察锐利的目光,若麦只是低着头,重复着早已想好的说辞:“我在花咲川附近一条小巷里看到他晕倒了,就把他带过来了。”
田中虽然满腹狐疑,但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受了惊吓的女高中生,也不好再深究,只能让人先把“高松晃”带到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正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的高松灯猛地抬起头。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男人时,所有的不安和担忧都在此时化作了奔涌而出的情感。
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椅子上冲了过去,一头扎进了“高松晃”的怀里。
若麦站在门口,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此刻像个找到港湾的巨轮,温顺地被那个娇小的女孩抱住。他低下头,将脸埋在灯的颈窝里,发出满足而又委屈的呜咽声。
而灯则踮起脚尖,用小小的身躯支撑着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背,动作熟稔而又充满怜惜。
两个人就那么互相依恋地抱着,构成了一个外人无法插入的世界。
若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男人宽阔的后背,落到了高松灯那在工装下并不算起眼的胸脯上。然后,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自己这件为了凸显身材而精心挑选的衣服,如今却成了耻辱的证明。
高松灯和这个男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因为她那看似平平无奇的胸部,就能给他那样婴儿般的安心感吗?那自己……刚刚承受了那一切的自己,又算什么?一个因为容貌相似就被错认、被利用、被玷污后又被随手丢弃的替代品?
混杂着屈辱和酸涩的复杂情绪涌上若麦心头。
糊弄我这样的乡下来的女孩,当真有意思吗?作为拥有这般超能力,当初又高高在上,理应手到擒来才是。
我又不是不愿意互相与你交易,可你至少做戏应做全套,而非让我下贱。
就在这时,安抚好了“晃”的高松灯才终于抬起头,看向门口的若麦。她的眼神现在重归平静,带着一丝疏离,轻声说道:
“谢谢你。”
这两个字像一堵无形的墙,将若麦彻底隔绝在外。
若麦看着她,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不知怎么,她营业式的笑容被戳破一个细洞,什么勇气,坚韧,向上爬的冲劲儿一股脑的泄了出来,而被阴暗的情绪置换。
如此敷衍我,却又如此跟这个女孩臣妾。
我.......
我真要.......
“走了。”
若麦冷冷地丢下两个字,没有回头,快步离开了这条令人窒息的走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过道里显得格外清脆。
高松灯目送着若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收回目光。
她拉着“高松晃”的手,就像牵着一个大孩子,往休息室里面走去。
萧瑞娜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他看到灯拉着那个失踪的“傻子”回来,好看的眉毛一挑。
他本想立刻上前盘问几句,但眼角的余光瞥到不远处还有警视厅的人在走动,便按捺了下来,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
“傻子找到了?回来了?”
灯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问:“有……有单独的房间吗?我想让他……休息一下。”
萧瑞娜闻言,嘴角抽了抽,用中文吐槽了一句:
“不是,你们两口子腻歪也别那么急吧?这可是医院。”
灯其实没太听懂,但还是能理解是想调侃什么,脸微红,但没有反驳,只是用请求的眼神看着他。萧瑞娜耸了耸肩,站起身,跟一个护士交涉了几句。很快,那名护士便带着他们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单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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