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清晨,太女府书房内,仆从捧着一叠厚厚的奏折进来,其中最显眼的便是来自南方各州府的呈报——正是此前陈景然、顾宴之主持抗旱的区域,如今秋收已至,各州府纷纷递上丰收奏折。
苏菲菲刚坐下翻阅,便见季若白走了进来,躬身道:“殿下,听闻南方各州府的丰收奏折已送到,臣昨日特意整理了此前抗旱时各州府的农耕数据,想着今日与新奏折对照梳理,方便殿下查看成效、制定后续粮储计划。”说着,他将手中的账册递了上去。
苏菲菲接过账册,翻开一看,只见里面条理清晰,不仅详细记录了各州府抗旱前的耕地面积、作物种类,还标注了抗旱期间的物资投入、水车与蓄水池的使用成效,甚至将各州府预估产量与往年实际产量做了对比,一目了然。她心中一喜,抬头看向季若白:“若白,你竟做得这般细致,省了我不少功夫。”
季若白躬身应道:“这是臣的本分。此前景然兄与宴之兄在前方抗旱,臣在京中协助处理相关物资调拨,对各州府的情况略知一二,梳理起来也更顺畅。如今秋收丰收,既能安抚百姓,也能充实国库,这些细节理清楚,殿下制定后续政策也能更精准。”
说话间,谢景渊、陈景然也先后赶到书房。苏菲菲将季若白整理的账册递给两人,笑着说道:“你们看看若白整理的这份资料,条理清晰、数据详实,有了这份账册,我们讨论南方粮储与农耕后续安排,就能事半功倍。”
谢景渊翻看后,点头称赞:“若白对政务的细致程度,确实令人佩服。这份账册不仅梳理了过往数据,还对后续可能出现的粮运、存储问题做了预判,很有参考价值。”陈景然也附和道:“是啊,南方那些州县的耕地情况复杂,若白能将这些数据一一对应整理,定然花费了不少心思。有了这份资料,后续安排农技人员留驻指导、调配粮车运输,都能更高效。”
听着两人的夸赞,季若白心中没有了此前刻意博取关注的忐忑,反而多了几分踏实的暖意。他轻声道:“能为殿下、为府中分忧,便是臣的职责。这些数据梳理虽费些功夫,但能让后续政务推进更顺畅,便是值得的。”
苏菲菲看着季若白沉稳的模样,眼中满是认可:“若白,你入府以来,在政务上始终尽心尽责,从前协助处理朝堂琐事,后来配合调拨抗旱物资,如今又梳理出这般详实的农耕数据,每一件事都做得稳妥周到。府中能有你这样的得力助手,不仅我少了许多负担,景渊、景然他们也能更安心地处理其他事务。”
这番夸赞没有半分刻意,满是对他能力与付出的认可,让季若白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不必刻意讨好,不必纠结于“青睐”与“子嗣”,只需沉下心做好自己的事,用能力与真心辅佐,便能得到真正的认可。他躬身行礼,语气坚定:“殿下过誉了,臣往后定会继续尽心辅佐,不辜负殿下与府中众人的信任。”
随后,四人围坐在案前,以季若白整理的账册为基础,讨论南方粮储的分配方案——一部分粮食留作各州府应急储备,一部分运往京城充实国库,还有一部分调拨给北方受灾较轻、秋收欠丰的州县。季若白在讨论中,结合数据提出了“按州县人口与耕地比例分配粮储”的建议,既兼顾公平,又能精准满足需求,得到了苏菲菲与其他三人的一致认可。
讨论结束时,已近正午。阳光透过书房窗棂,洒在案上的账册与奏折上,也洒在季若白的身上。
庆丰宴的筹备自三日前便已启动,太女府的庭院里,仆从们忙着张灯结彩,朱红廊柱上挂起鎏金灯笼,青石砖地上铺着绣有稻穗纹样的红毯,处处透着丰收的喜庆。待宴客当日,朝中重臣携家眷陆续抵达,南方各州府的代表亦身着朝服,面带喜色地步入庭院,一时间衣袂翩跹,笑语喧阗。
苏菲菲身着明黄色绣龙纹常服,携谢景渊、陈景然等众人在庭院门口迎客,季若白则因熟稔南方农耕与粮储事宜,被安排在东侧偏席,负责接待各州府代表,解答关于后续农耕扶持政策的疑问。席间,各州府代表纷纷向季若白道谢,提及他整理的数据账册为当地粮储分配提供了极大便利,甚至有代表拿出随身携带的抄录账页,说已将其作为农耕管理的范本带回州府。
正当众人畅聊之际,女皇身着绛红色朝服,在宫人簇拥下步入庭院。宴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起身行礼,待女皇落座后,苏菲菲便起身禀报南方秋收详情与粮储分配方案,其间特意提及季若白梳理农耕数据、提出“按人口与耕地比例分配粮储”建议的事,语气中满是赞许。
女皇闻言,目光投向季若白,温和问道:“听闻你为梳理南方农耕数据,连续多日伏案至深夜?那份账册,朕昨日也看过了,条理清晰、思虑周全,可见用了不少心思。”
季若白起身躬身行礼,语气沉稳:“回陛下,梳理数据、助力政务推进,本是臣的职责所在。此前南方抗旱不易,如今丰收之际,唯有将粮储、农耕等事宜安排妥当,方能不辜负百姓的辛劳,不辜负殿下与陛下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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