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尘古境外,数面巨大的水镜悬浮半空,映照着境内各队的表现。而最中央的水镜前,数道气息渊深的身影伫立,赫然是青云宗内门各大派系的掌舵人。
当看到顾临小队干脆利落地解决影煞兽时,战伐一脉的石破天抚掌大笑,声如洪钟:“好小子!老子在熔岩灵脉等他那两天值了!这份战斗直觉,天生就该入我战伐一脉!”
他身旁,剑心流的凌霜真君一袭素白长裙,身周隐隐有冰晶凝结。她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如冰:“能在神识干扰下准确捕捉虚实节点,这份感知已非凡品。更难得的是他懂得藏锋,明明可以自己破局,却甘愿辅佐领队。这份心性,比他的天赋更难得。”
另一侧,神兵崖的百兵老人把玩着手中一柄不断变换形态的短刃,眼中精光闪烁:“你们都在说他的人,老夫却更在意他那柄剑。看似凡铁,却能与他心意相通到这种地步。此子与器物的亲和力,怕是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深。”
千机阁的天工居士面前悬浮着数面光幕,数据如瀑布般流淌。他推了推鼻梁上特制的琉璃镜,镜片后目光锐利:“从熔岩灵脉开始,他的所有数据都在刷新我们的认知。影煞兽的虚实节点,按照模型计算需要筑基中期神识才能稳定捕捉。但他的表现......已经超出了现有模型的解释范畴。”
破军府的岳擎苍抱臂而立,一身肃杀之气:“单凭这一手洞察力,放在战场上就是难得的斥候苗子。若能配上一杆长兵,冲锋陷阵时必能直取要害。”
弈星庐的璇玑子轻抚长须,面前悬浮着一副星罗棋布的光影:“此子每一步都暗合战机,看似随意的站位,实则将整个战局尽收眼底。这份大局观,倒是契合我弈星庐的路数。”
百草堂的枯木大师微微摇头:“可惜了,若是能来我百草堂,这份敏锐的感知用在辨识药性上,必定事半功倍。”
几人正说着,水镜中画面一转,顾临小队在一条干涸的河床拐角处,与另一支队伍迎面相遇。
为首的竟是墨天工。他手中算盘无声拨动,身后站着两名筑基初期修士和三名炼气巅峰。令人惊讶的是,墨天工的修为赫然已是炼气八层巅峰。
顾临瞳孔微缩。他知道自己修炼速度已经够快,没想到墨天工竟能与他并驾齐驱。而且看那两名筑基修士隐隐以墨天工为首的姿态,显然他的计算能力已经赢得了绝对的尊重。
墨天工目光扫过赵磐,最后定格在顾临身上,开门见山:
“赵师兄,结盟如何?先清理掉其他杂鱼,你我两队再分高下。”他的声音平稳得不带丝毫情绪,随后目光转向顾临“至于顾师弟……我对他很感兴趣,希望能有更多‘数据’交流。”
这话说得直白得近乎无礼,将他对顾临的研究欲毫不掩饰地摆在明面上。赵磐眉头微皱,显然对墨天工这种将所有人都视为数据的说话方式很不习惯。
顾临握紧了尘隐的剑柄。墨天工的进步速度让他警惕,而这种赤裸裸的“研究”态度,更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赵磐面对这直白的结盟提议,沉吟片刻后沉声道:“墨师弟的提议,我们需要商议。”
“请便。”墨天工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顾临身上,手中算盘无声拨动,仿佛在记录着顾临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两个小队在河床两岸对峙,而水镜前的几位掌门也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哦?”天工居士面前的数道光幕同时亮起,“两个炼气八层巅峰的相遇,一个靠的是无法解释的战斗直觉,一个靠的是极致的数据计算。这场对决,值得记录。”
石破天粗犷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墨家这小子进步不小啊,看来万械堡那帮老家伙没少在他身上下本钱。”
凌霜真君微微蹙眉:“墨师侄这话说得太过直白,怕是会让顾师侄不适。”
百兵老人却哈哈大笑:“直来直去有何不好?总比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强。墨小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示兴趣,说明他是真把顾临当回事了。”
岳擎苍冷哼一声:“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这般张扬。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实乃兵家大忌。”
璇玑子却是若有所思:“未必。墨师侄这是阳谋,他知道在场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意图,索性摊开来说。这份算计,倒是深得千机阁真传。”
天工居士微微一笑:“能将自己的意图也作为筹码放入局中,这份魄力确实难得。不过......”他看向其他几位掌门,“这场好戏,看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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